人閑談,眉宇間有幾分無奈,乃至是劍匣子里的劍都要出鞘了。
也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天資。
從小到大他的天資就不怎么樣,天生的四靈根,一輩子都在悟劍道。可這數百年來,他劍心都快不穩了,長生域一戰,趙氏六祖,無不是強者中的強者,趙婉兒一擊可敗他。他一直以為飛劍之下無刀鋒,可那趙聽雨刀鋒之下無金鐵,他的劍不堪一擊。
這詭術山一戰,何昊那等符、陣大法中,幾乎沒有任何破綻。更遑論真吾,那九門之下,劍意齊出甚至不可破真吾法力。
只有真見過那些妖孽,方知同境者,也可視對方為螻蟻。
干脆不提此事,此次前去圣堂劍閣,也并非無問劍劍閣的主意。
這一云空前行,也就過了半月。
三人浮于云端之上,圣堂劍閣乃劍山,山巔直入云空。
可此時劍山卻有飛劍巡山,擅闖者怕是要落入劍閣的法陣攻擊范圍之內。
李耀祖呼喚了一聲,卻無回應。
“我等上次前來,劍閣便已經如此,如今半月過去,竟還是山門緊閉。”江天君神情凝重,“許是其內出了什么要事。”
聞言,李耀祖心中驚駭。
他身為劍修,只覺劍山之內一股劍意,令他劍匣子里的長劍皆因之驚動。
方姐的聲音傳出。
“劍山內,有人企圖破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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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合體?”
李耀祖心中一驚,劍山本就有一位合體前輩,如今,竟又有一位前輩突破?!!
旋即他原地盤膝坐下,腿上擺放劍匣,再沒有比此時感悟劍意更好的時候了。
如此異樣,也讓身旁二人側目,李耀祖道:“二位,只怕劍閣有要事,我在此守候,二位便先去西境尋太子便是,我族中自有人引薦,待到劍閣事了,在下請劍閣前輩一同前往便是。”
......
大虞州府。
可見四處殘垣斷壁,焦土一眼望不到盡頭,也有樹木燒灼,黑煙漫天。
青皇朝的靈舟正朝緩緩歸來啊,或是修士御空而行,地面好長一支隊伍,帶著青皇朝將士尸體歸去。
最前方的靈舟上。
太子飛衡身著盔甲,面色稍有蒼白,回首一望皇朝兵士,曾經那青云府中的農夫,也歷經了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和巫族戰場的戰火洗禮,舉手投足之間滿是王者之氣。
“當初我在青云府,在李氏躲藏,父王定然是知曉的,卻一直不聞不問,也許我現在知道他的用意了。”
飛衡長吐出一口氣,“若無三百年打磨性子,去接受默默無聞的命運,去學習,去曉悟蒼生疾苦,又怎有肩負天下的決心和本事?又怎能在這般內憂外患的境況中,保持心中古井不波?”
側旁,一頭短發的女將軍揉了揉眼睛,假裝聽到了。
一身黃裙的嬌小女子癟了癟嘴,白眼連翻,“太子殿下,你前兩個月打敗仗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你說要不是你蹉跎了三百年時光,你黨羽眾多,必定召喚千萬修士,殺進他巫族。”
“哼,可笑!”飛衡咬牙,“本太子從未說過,你聽錯了!”
“我...”
李天月捂住了侄女兒的嘴,“對,殿下沒說過。”
隨后埋怨地剮了眼心直口快的侄女。
三人言語間,只見一名將士前來,“啟稟太子殿下,祁陽長孫氏長孫不惑,天君道江天君求見,如今正在軍中等殿下歸去。”
“來了?”飛衡面色一喜。
詭術山和鴻樓,乃至是無雙殿之事他全然知道。這其中,甚至有他的影子在內。誠如李狂花所言,即便是當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