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會,房門大閉,只有外面一名名等待著購買的客人。
心中疑惑入內。
只見家族中,大伯李云臨、長生、長媱坐在廳中,三人面色古怪望著坐在主位上的老儒生。此人正是巴思域屬下周成禮,周先生。
這位周先生所修文道,煉虛之境的文道大拿,只言片語便可呼風喚雨,言出法隨不過小道,也是皇朝少有的文道強者之一,故而為巴思域重用。
李天齊和族人彼此相視一眼,只朝周成禮稍稍躬身,便已落座。
幾人應是閑聊了許久,李天齊一到便聽周成禮直入主題,“修成了我這等修為,可算天下事,可見天下人心。青云李氏多年為我皇朝效力,更是在天南為家國大義抗敵,今日聽聞有人談起你們,倒也為你們李氏掐算了一下。”
“你們...大劫將至。”
話音落下,堂中落針可聞,李氏眾人無不蹙眉。
李天齊一言不發(fā),摩挲著手中納戒。家族來天南查探的時候,已經算計好了方方面面,他們唯一可能引的大劫,也只有旻天歌。可天南三大城,又有大乘期庇護,旻天歌那廝敢露頭,大乘期修士就得把他人頭拿下。
細探周成禮的神情,李天齊忽然想起了當年兄弟三人在禹洲府當神棍的日子。
繼續(xù)閱讀
李天齊學著那些傻子的神情,凝重問道:“周先生,在下也稍會些陣術測算之法,這幾日來心神不寧,你如此一說倒與我的測算不謀而合,只是在下才疏學淺,到底沒算出劫難何在,又該如何破。”
可不是劫難嗎?
云家一半步合體,畢師虎三軍,正打算尋個機會將李氏一網打盡!
周成禮一撫須,淡淡笑道:“李家這些年來天南,可真將云家和畢師虎逼到了絕路,可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實不相瞞,劫從此而來。”
李天齊無語,已經打算戲弄戲弄這老儒生,誰曾想,老儒生根本沒想騙他,讓他感覺自己心中煩悶,總覺自己才是傻子。
李家眾人沉默。
周成禮心中一突,暗道這些李家人看來早有預料,旋即嘆道:“此前,云滿樓和畢師虎,已經邀請老夫去了一趟。他們二人,圖謀之事便是要對你們動手,只需一個好時機,便可將你們一網打盡!”
“我知道你們李氏這次來了不少高手,可...云家的老祖宗,四萬八千年修為,世人不知此人已是半步合體之境,已可運用天地之道。”
聞言,李家眾人色變。
見李氏眾人面色,周成禮繼續(xù)道:“除此之外,畢師虎和云家老祖宗存世多年,這長遠的年代,不僅讓他們實力強大,也讓他們在外結識了諸多不世出的高手。他們孤注一擲,要滅你們李氏,就要斬草除根。”
“同時云家老祖也在你們李氏身上尋找合體機緣,一位合體,你們的大劫,在他人眼中卻成了可以衡量的利弊。屆時,你們無法應對。”
“這...”李云臨忙起身,感激朝周成禮拱手,無論如何,周成禮都在這樣的時候,將背后的事情告知了他們李家,“謝過先生相告,此恩銘記。”
李長生和李長媱對視一眼,他們兄妹二人執(zhí)掌天理堂,本就應多留一些心眼。天南之人皆說周成禮胃口大,乃貪得無厭之輩。即是受邀去了云家,必然得了好處,可這一次到了李家,本來神神叨叨一會兒,誰知道卻半分好處也不提,那些個秘密全然告知。
李長生凝聲道:“先生告知這等秘密,可先生之前也說,那兩方要滅我李氏之事,成了他人權衡利弊的標碼,晚輩細想,將我李氏當做標碼之人屈指可數,已是有了眉目。可那人不傻,他下的賭注若是落了空,先生...”
“他能奈我何?”
周成禮擺了擺手,“逃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