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生庵。
李狂花突破佛光璀璨。此時(shí)代柔師太與弘真法師、弘丹法師一同盤膝而坐,佛音重重,整座佛塔皆是佛道梵文。
“弘狂法師突破在即,也不枉我等為她筑佛寺,立佛像。”
弘丹法師香火被盜之事已過一年,如今弘丹法師早已忘記這些不開心的事,看著李狂花的佛光,欣慰至極,“弘狂法師的佛像得武者饋贈氣血,假以時(shí)日破開合體境指日可待。”
“你二人也不可懈怠。”
代柔師太敦促道:“佛法弘揚(yáng),我破合道境時(shí),便再無懼一點(diǎn)圣僧。太子歸朝,佛道大興之日。”
“師太。”弘真法師神情存疑,“當(dāng)年一點(diǎn)圣僧滅我佛門,大虞州府…我等率先退去,令得大虞失守,天下人還能容得下我們?”
“本座自有計(jì)較。”代柔師太神情平靜,早已胸有成竹,“弘丹已是煉虛極境,弘真更是到了半步合體之境,如今又有了弘狂。莫說本座行事有打算,到時(shí)我佛門五位合體,再召喚天下佛門弟子,這世間又有何好怕的?”
“是,師太。”
弘真深以為然,他們佛法深厚,世人得佛法而知恩圖報(bào),再加上如今世道佛門少,他們的菩薩像傳揚(yáng)信仰之力的速度甚至比他們預(yù)料的還快。
這等速度,對于他們這些煉虛境而言,勝過天下任何機(jī)緣。弘真有把握,再過數(shù)百年后,他們一門五合體。
“師太,弘真有一事至今心有不安。”弘真仍有幾分凝色,“一年前弘丹香火被盜,對方既然有盜走我們香火的手段,必定有所目的。可他們只盜了一次,就再無動(dòng)靜,令我們都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師姐哪壺不開提哪壺。”
弘丹握緊雙拳,她有一個(gè)習(xí)慣,就是將信力存著,她無法拒絕存夠了大量信力,直到一朝突破境界的快感,哪怕是一個(gè)小境界也好。
可偏偏是這個(gè)習(xí)慣害了她,讓她存了二十幾年的香火被人盜走。
“無恥毛賊,佛前犯戒,別讓我知道是何人所為,否則讓他見見怒面菩薩。”弘丹法師冷哼一聲。
就在三人言談時(shí),她們皆是眉頭一皺,朝往渡生庵洞天云空望去。
弘丹法師本就是直性子,直喊一聲,“不好,有人尋到了我佛門的位置!”
只見渡生庵洞天的云空之中,一道寒芒劃破云層,飛入了洞天,一個(gè)旋繞落入了他們?nèi)怂诘姆鹚小D鞘且槐笆祝笆啄朔参铮w漆黑之色,斜著立在他們?nèi)酥醒搿?
匕首之上,散發(fā)著一縷煉虛極限的法力,透過法力余韻傳出聲響。
“青云李氏,殺來了,快逃。”
三人面色一變。
渡生庵洞天化作青蓮,隱匿于虛空之中,這也是他們多年來隱蔽的手段。她們行事謹(jǐn)慎到了極點(diǎn),乃至是她們將弟子送往人間鑄佛寺,奪信仰,也是通過代柔師太讓弟子們?nèi)攵Γㄟ^‘往生經(jīng)’的佛法奪舍。
在爐鼎中,會將弟子的記憶洗去,根本無人知曉她們的位置。
就連她們搜刮信仰,也是留存在佛像之中,小心謹(jǐn)慎地將佛像帶回來。
“不對,這匕首...有偷我香火之人的氣息。”弘丹法師更怒,“混賬,這是挑釁!”
“不,不是挑釁。”
代柔師太鳳眉蹙緊,“傳訊的人沒理由挑釁,他既然偷了弘丹的香火,而后隱藏,絕不再貪婪,那就證明他所謀更大。這種人,輕易不會挑釁。”
“那這...”
弘丹不解地看著匕首,“還有他的傳訊...”
代柔師太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有所圖謀,他所說的是真的。青云李氏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傳訊之人引來的。傳訊之人想要讓我們和青云李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