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翻了個白眼,李建寧蠢不蠢笨李想不知道,只知道有人什么都敢信,什么都敢學,在藍祖的忽悠下,到現(xiàn)在都以為自己資質(zhì)不足,所以才會修行720個竅穴,險死還生多次。
交代好了子孫后。
家族子孫在李止衡的帶領下,登上了靈舟,整整千人之數(shù),余下者全交由李求命和李初秀使喚,輔佐了李建術五十余年的黃修謹又有了新的學生。
仙武洞天的子孫艷羨的望著族人們登上靈舟,老李家的孩子代代血脈傳承,多是一些耐不住寂寞的,如今天下大亂,不知多少人想要去見見大世,即便是有丟命的風險。
可是李建術也所言沒錯,家里有人要去闖蕩,同樣有人要看家。
李止衡俯瞰著地面的孩兒們,隨后朝母親和妻子微微頷首。
隨后在李建術揮手之下,靈舟朝往北境而去。
“在巫族后方那兩國的族人還沒回來。”李建寧道。
“我們先去。”李建術回道:“路途遙遠,讓族人們做好心理準備。”
李建術望著遙遠的北方,雙目綻出電弧,青云府多年的擔子放下,只覺渾身輕松。
無論是北境還是西境,又或者是東境的禹州,他早有耳聞。男兒志在四方,他又怎沒想過要去闖蕩?只是如今除了身無重負之外,李建術也止不住地忐忑。
旋即和李建寧走向靈舟內(nèi),父親李元武盤膝閉目。
李建術面有憂色,卻見父親坐定,不好打擾。其實北境之事傳來的時候,李建術就已經(jīng)傳告仙武洞天,那時還沒決定,李元武給了他極大鼓勵,同時老人家也要去。
雖然心中不愿承認,可李建術見父親如此垂垂老矣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辛酸,想當年父親山中搏虎狼,與雄鷹爭速,就算是縹緲仙叢中的妖獸,對父親都多有贊賞,說‘天下沒幾個這等堅韌的漢子’,當然,也不乏‘倔驢’的詆毀。
無論是他還是建寧,難以接受曾經(jīng)心中的英雄,已經(jīng)蒼老。
李建寧瞧見大哥眼圈發(fā)紅,拍了拍大哥的肩膀,“父親追求武道,世人都有所求,所愿。”
“嗯。”
李建術無言。
此時靈舟之上,李止衡心中毫無波瀾,無離家時的迷茫,也無與青云府子孫后代離別時的傷感,更無對離開青云府入世的期盼。
“噗通、噗通...”
天術神心在跳動,只回想仙武洞天中族人和靈舟上族人們神情中的復雜,李止衡難得蹙眉,“感受不到,我什么也感受不到。”
李止衡依稀記得,得到天術神心之前,雖然無論是父親還是長輩們都調(diào)侃他傻,可那時他還是能明白許多事兒。
比如妻子孫思羞說他是‘登徒子’時候他心中被污蔑時的憤怒。比如曾孫兒李求空喪命,以及此后孩兒歷練等事兒讓他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時候的悲傷。或是長輩們夸贊他時候的欣喜。
這種屬于‘人’的特殊情感,也隨著天術神心入體,正在逐漸被他遺忘。他的赤子之心在壓制著天術神心的貪婪,可看遍了世間的貪婪,也看遍了人性,繼而拋棄來自于人惡劣的一切,‘情感’。
“得到了天術神心,拋棄了我自己的心,這就是我修行迅速的代價。”
李止衡深吸了口氣,旋即無聲地念道:“我是李氏的子孫,我的父親是李新年,我有一個妻子叫孫思羞,我有三個孩兒和許多孫兒,我要為他們維持人性,讓我李氏萬古長青。”
似是隨著他的呢喃,這些話也有了效用,李止衡看向了靈舟內(nèi)壽元將盡的李元武,朝祖宗靈位笑道:“老祖宗,如果元武此行無法突破桎梏,交給孩兒便是。”
“天下總有天才,能把身體借給元武,初緣的身體就不錯,如若不成,家族神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