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所有孩子生來像一張白紙,等著周圍的人和物給他刻上美好或是傷痕累累的印章。
茅屋里的孩子帶著許許多多的記憶前來,重生的靈魂在歡欣。
“前世走過的苦,不會再走。修行十幾萬年重降世,此后人生再無阻。”
“前生經(jīng)年履薄冰,”
“再世為人無熱血。”
“待到重回天人路。”
“身前身后盡豬狗!”
“哈哈哈,哈哈...”
嬰兒哭聲戛然而止,屋外低沉又顯嘈雜的腳步聲輕響,然后才是初生兒最本真的哭聲。
明明沒睜開眼,涅盤圣長的神魂也能感受到村子里的平和。
可隨著一道道身影圍在他的搖籃前,陰影籠罩而下,他感覺天塌了。
......
嚎啕大哭的嬰兒被疊了九九八十一層封印。
李耀清看著被提在籃子里的小生命,有點兒好奇她這算不算是虐待嬰兒,可這里面這位分明是多年前打破人、巫兩族盟約,奇襲西境,攪動風(fēng)云的涅盤圣長,足足二十余煉虛、好幾位合體才將之重傷。
想到這兒,李耀清將連眼都睜不開的涅盤圣長手腳綁起來,給他撒上癢癢粉。
瞧見耀清手里的嬰兒一邊哭著,一邊使勁兒在籃子里扭,蹭著通紅的身體。再看看耀清手上撒著白色的粉末,李想面色發(fā)黑,“你在干嘛?”
深感自己欺老又欺幼的李耀清連忙收回了手,“他太脆弱了,孩兒在給他調(diào)理身體。”
說著還不忘惡狠狠地瞪著涅盤圣長,“說謝謝!”
“注意好分寸,到底是大能轉(zhuǎn)世,這次死了,他就再沒活路,想問的東西,也問不出來。”
“老祖宗請放心,孩兒最有分寸了。”
李耀清咧起嘴,籃子里的涅盤圣長沒辦法,只能撒泡尿。
青云府的細雨還在飄蕩,提著籃子回到功德城的時候,族人們無不昂首朝著云空望去。雨伯的雨和細雨劍尊的雨不一樣,雨伯更顯狂躁,取走整個青云府的川流、河水,乃至是水井都搬空。
細雨劍尊的雨,則是潤物細無聲,他那柄劍插在了道門上,少說也要百年才能將道門通過細雨沖刷推開。
感受著青云府落下雨水的靈氣,李想挑起眉頭,暗道一聲:“頂級人工施雨。”
李耀清說,接下來百年青云府的天地靈物和百姓都受福澤,天地靈氣和氣運,能提高一個度。
......
到了功德城,李氏大廳。
“......”
搖籃放在了地面上,涅盤圣長感受著身體外依舊留著的瘙癢沉默著,不是不哭了,是哭啞了。他第一次感受到身體如此脆弱,抑制不住身體本能的哭喊,和身體本能的防護。同時他也真感受到,李家耀清是真有本事,令他生死不能自主。
涅盤圣長沒想到會經(jīng)歷如此大起大落,新生沒開始就已經(jīng)迎來了終末,也不是沒有逃跑的想法,身上九九八十一層封印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怎么做到的,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我才剛剛重生,還沒睜開眼睛重新看世界,重生之后更完美的人生和道途還沒開始...”
“啊!!!”
靈魂在咆哮,已經(jīng)沒有了驚恐,只剩柳暗花明是絕路的無望。
他就這么被擺在正中央,李氏人將他圍在其中,沒人在意他這個小東西。
然后...
“哇!!!”無聲地喊著,因為廳外腳步聲響起,他感受到了同根同源的氣息,是他的天火大道!
他覺得李氏在羞辱他,當(dāng)年他說,他會帶著比天火大道更強的道回來,現(xiàn)在他連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