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血魔君是不死不滅之軀,子書凌天是連人皇也殺不死的存在。”
李長安心中微沉,睜開了雙眼,朝門外的魔君道:“魔君,沒什么好猶豫的,軀體就在這兒。”
“......”
魔君猶豫了一下,只留給了李長安一道背影。李長安也沒管,其實(shí)家里很多人都能猜測出狂血魔君和凌天三尸本為一體,怎么選那是狂血魔君的事兒,魔君早已經(jīng)和家族情誼深厚,雖然凌天三尸對家族好處頗多,可這好處也并非非要不可。
魔君才走,靈池外又來人,今兒這來人頗多。
穿著盔甲的李星火走來,見安伯好不容易從閉關(guān)中蘇醒,連忙將李星辰回來的事情告知。
“他回來做什么?”李長安一皺眉,心中盡是惱怒。
一是兒子帶著兒媳婦出去,幾百年少有回家的時(shí)候,二是...血月來了,家族一直沒有告知他血月的具體情況,甚至仙人的事兒都沒說,就是要留他在海外。
大伙兒都知道李星辰喜歡旅行和冒險(xiǎn),也由著他的性子,長輩們雖然對這等不著調(diào)的性子諸多笑罵,背地里從不干涉,有些孩子自由自在,也是好的。
“是新日那不爭氣的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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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火苦笑一聲,將中原的事兒一一說出,李長安的面色也不見好,便是星辰?jīng)]到,憑著狂花和天理堂的手段,依舊能將新日救出去。
“也罷。”李長安擺擺手,“他生性逍遙自在,勸不了的。”
“是,安伯。”
李星火微微頷首,思忖著傳訊讓新日設(shè)法,將大哥送回海上才是。
可他思緒間,李長安已是笑道:“過些日子你去尋星辰,你們兄弟二人許多年未見,也該去敘敘舊。北境需要走一趟,你與麟舊有干系,總能問些事情。”
李星火應(yīng)了一聲。
他隱隱能感覺到安伯在騙他,他去見大哥,再去北境,哪兒能回得來?安伯甚至可能讓太師把他綁在北境,青云府生死存亡之際,這是安伯在給他們尋后路。
不過也讓李星火心中一動,新日在中原不用管,新絕太聰明。他想想還是把止靜送去北境,要想個(gè)法子騙那精明的丫頭才好。
還未想好,伯侄二人猛然昂首,功德城外有朋自遠(yuǎn)方來。
......
家族大廳里,李長生和李長安坐在主位上,李長媱和李星火站在一旁。
大廳中只聽杯蓋撫過杯沿的聲音,來客三人,都是一些老朋友。
當(dāng)初雨伯殺來后逃走的公羊舉、鎮(zhèn)仙司趙廣、聞人家的聞人久越。
眾人在最初的問好之后,直到廳中上茶,就只有彼此間的目光交流,再無言語。李家人等著這幾人說,這幾人難以啟齒。
最終還是公羊舉在兩位大能的威脅目光中,一咬牙朝李長安拱手。
“長安兄...”
可話音未落,李長安已是道:“三位舟車勞頓,是從海上來,還是從陸上來?”
“從...從陸上來。”公羊舉低低頭。
“從陸上來,那就是穿過了西境,從血月來。”李長安笑道:“三位好本事,我們南境修士要越過西境到中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西境血月比之毒瘴更甚,三位竟是毫發(fā)無損就到了南境。”
“看來血月發(fā)生了什么,還有南境的境況,諸位都已經(jīng)一清二楚。”
公羊舉嘆息道:“那便打開天窗說亮話,在下和兩位大人,是皇后娘娘派來的。娘娘的意思是,讓諸位暫且撤離青云府。”
“撤離?”李長安面無表情。
“對。”
聞人久越笑道:“皇后娘娘天恩浩蕩,念李氏為國盡忠,故而派我三人前來,請李氏撤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