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怎么會...”
天宮里鴉雀無聲。
衛罡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的神情復雜,想起了李氏老祖的嘲笑。他已經快分不清了,究竟是青云李氏老祖在帝都屠殺的行為是叛國,還是他們這些鎮守帝都的人才是助紂為虐?
他環視著滿朝權貴和大能,他們低頭垂首,如果他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錯的,怎會直不起腰?
然后真有人直起了腰,義正言辭。
“啟稟皇后娘娘,青云李氏意圖造反,狼子野心!”
好像有人撐起了一片天,越來越多的朝中修士怒氣沖沖。
“李氏老祖殺我皇朝棟梁,獨據一方,謀朝篡位之心昭然若揭。”
“為今之計是要待藍祖喪命,臣愿領兵滅盡青云李氏!”
“仙人亦有造反之心,恰是他們與青云李氏兩敗俱傷之時,也許不需大乘出手,秋后算賬之日就在眼前。”
“......”
衛罡的腦海一片空白,聽得這些話讓他的身軀晃蕩幾下,幾乎暈厥在朝堂之上。
許是身上的氣匯到胸腔上,欲要發泄,一只手卻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衛老還是安靜一些的好。”
衛罡轉過頭去,是阿黑。
他向來不喜國師手底下的狗腿子,就算是成了合道仍然是一條圓滑的狗。只是這一次的阿黑沒有阿諛奉承,也沒有落井下石。
阿黑面帶冷笑,陰桀的雙眼環視著朝堂,“你怎么勸他們也不會聽的。我小時候和村子里的其他孩子總不入群,有一天,他們見到我手里的糖,那是他們第一次欺負我。”
“后來無論是我用什么手段,他們還是欺負我。終于有一天,其中的一個孩子終究看不下去了,他幫我說話。”
“當我第二天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鼻青臉腫。”
“我不解,為什么我求過他們,我討好過他們,他們依舊會這么對我?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孩子說,第一次搶糖,是因為他們人多勢眾,比我更強壯。”
“后來再欺負我,是因為我企圖反抗,他們以為我不服。再后來,我服軟了,他們說我這種軟腳蝦只會讓他們發笑,直到他們看到我只會生厭。”
衛罡雙目失神,朝堂里依舊一一細數著青云李氏的罪狀,比之當年李氏的‘十宗罪’還要多。
他忽然明白了,皇朝對青云李氏來源于‘加罪者’的恨,也許從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青云李氏就被打上了‘不合群’的標簽。
“所以我是他們的一員,我為青云李氏說話,我會...”衛罡面色灰暗。
“你會死。”
阿黑把放在衛罡肩膀上的手松開,一副慵懶姿態,他指著偌大朝堂,朝堂上的魑魅魍魎在起舞,在高歌,他聲音幽幽。
“衛老,要學會閉嘴,要學會迎合,我們本來就是他們其中一員。”
衛罡茫然許久,問道:“后來那些孩子呢?”
阿黑蹙起眉頭,“有一天馬匪進村,在那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我和那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孩子一起結束了噩夢,帶著滴血的刀走出了著火的村子。”
......
日子一天天過去。
帝都里,無雙殿這個曾經在天下肆意妄為的勢力,已經淪為了廢墟,一切聞訊而來的修士闖入無雙殿,企圖得到無雙殿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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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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