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時猝不及防,手里的茶杯被打落,茶水灑了一身,狼狽極了。
剛才前廳風起云涌時,韓灼君看情況不對,立馬去請老太太來主持公道。
“奶奶!”傅若時一臉憋屈地看著老人家,“你可真是老當益壯啊?”
白瀾理都不理他,放下拐棍拉回溫知夏,“閨女,解氣了嗎?”
在場眾人都震驚了。
“奶奶。。”溫知夏抓住她的拐杖,“您別氣壞了身子!”
她踢了傅若時的板凳一腳,“我們鬧著玩的,他沒欺負我,我也沒不要他。”
“啊對對對。”傅若時皺著眉,煩躁地擦著身上的茶漬,“我們好著呢。”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歡喜幾人愁。
歡喜的是老太太,愁的當然是宋愛玲和徐卉。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白瀾狐疑地問,“閨女,若時到底有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奶奶給你做主,你說,你不要怕。
此刻的宋愛玲臉色不是一般難看。
她以前暗搓搓說過溫知夏不好,當時老人家沒什么反應,她以為她也不喜歡溫知夏。
怎么忽然態度巨變?
宋愛玲看了一眼傅若時。
他還在擦他的高定襯衫,一臉不爽。
溫知夏扶白瀾到主位坐下,白瀾喝口茶休息片刻, 又道,“愛玲,你說,怎么回事?”
“啊?”宋愛玲想著息事寧人,道,“隨便聊聊嘛,小夏跟若時結婚這么久,不應該抱個一兒半女不是。”
“他們二十出頭,正是闖蕩的時候,”白瀾板著臉,“你這么急著抱孫子干什么?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閑?”
她知道多半是宋愛玲背后嚼舌根,挑撥夫妻關系,危害家族團結。
“媽??”宋愛玲被當眾訓斥,臉直接僵掉。“我不也是為了咱們傅家著想……”
白瀾冷笑,“你為誰著想,你心里有數。”
......宋愛玲徹底閉嘴。
白瀾又拉著溫知夏的手,“閨女,我手腳不利索,眼睛卻沒花,你心思單純,又是書香門第,你發在雜志上的論文我也看過,你爸媽的事情我也聽過。你們一家救死扶傷,不圖名利,當然不懂那些勾心斗角。”
說著她看向眾人,“人家愿意嫁進來,是咱們家的福氣,你們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們誰要是暗地里欺負她,除非我死了。”
“奶奶......”溫知夏聽的想哭,“您別這么說。”
感動之余,溫知夏也有些詫異,一來沒想到白瀾會這么護著她,二來是她居然對自己這么了解。
“若時,你聽見沒啊?”老太太瞪著傅若時,“你那破衣服,比你媳婦還寶貴?”
“聽見了聽見了。”傅若時的語氣很敷衍。
他站起來,看了看在座的人,說,“我說一句,我倆沒打算離婚,謠言隨便聽聽得了。”
他又看著欲言又止的宋愛玲,“我還沒玩夠,玩夠了再說。”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他們沒理解傅若時說的沒玩夠是什么意思,又怕氣著老太太,不敢再追問。
唯有溫知夏的神情暗了下去。
她知道他這話什么意思。
就是他在外面怎么玩,她都不會干涉,所以離不離婚對他影響不大。
好的知道了。溫知夏在心里想,有些傷心的話,能不能別一說再說。
“你這是什么話?”白瀾也很不滿,“什么叫你沒玩夠?那你把小夏當什么了?”
傅若時語氣冷淡:“當祖宗。”
老人家又想打他,好歹被溫知夏拉住。
“奶奶,”溫知夏忍著難過,“若時說他在生意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