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句話的顧淳當場就亂了陣腳。
要是傅若時真來了,溫知夏再跟他告個狀,這可就麻煩了,畢竟得罪傅氏,他下半輩子的仕途可就徹底毀了。
溫知夏倒是一頭霧水。
雖然她不明白傅若時這話什么意思,但眼下為了震懾顧淳,她假裝答應道,“哦,好,知道了?!?
她看了顧淳一眼,還沒來得及掛電話,就看見顧淳一臉不甘的離開,動作絲滑的好像剛才的狠話都是別人說的。
顧淳前腳走,溫知夏后腳關上門,心還在砰砰跳。
“你還在嗎?”她聽見傅若時那邊還沒掛。
“我在啊。”傅若時秒答,“你到底有事沒事?你要是有事你就眨眨眼,我現在就過來。”
溫知夏哭笑不得,“我怎么眨眼?你能看得見嗎?”
傅若時聽她語氣輕松,估摸著她是沒事。
“你在哪,”溫知夏又問,“哪個路邊?”
“騙你的,”傅若時說,“我聽你聲音那么小,我ptsd,以為司勝利又跑出來嚇唬你?!?
溫知夏忽然不知說什么好。
她忍住了繼續感動的沖動,只是淡淡地對著電話那頭說,“哦,那你去忙吧,回頭再聯系?!?
傅若時正要再說點什么,溫知夏已經掛了電話。
她怕再跟他多說兩句,又會克制不住地去回味他的好。
有些東西,戛然而止會好過拖泥帶水。
小區門外。
顧淳依舊沒有離開。
剛才他被傅若時嚇到,但并沒有死心,離開溫知夏家后,一直躲在院外的小樹林。
他想親眼看見傅若時,看他到底有沒有跟溫知夏結婚。
畢竟他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溫知夏嫁給了傅若時,她怎么能租住在這么破舊的地方,家里一件值錢的東西也沒有,也沒有男人生活的痕跡。
怎么看怎么不像個大戶人家的少奶奶。
難不成,他倆是婚外情?
“喂!干什么呢!這里不能隨地大小便!”
門衛大爺看見顧淳鬼鬼祟祟站在樹林里,大聲呵斥道,“年紀輕輕,不講文明!真是世風日下??!”
顧淳被大爺兇的很沒面子,只能轉身離開。
三天后。
這天上午,溫知夏一到醫院,就被曉雅拉到了辦公室。
“知夏姐,我跟你說,”曉雅關上門,憤憤不平地說,“那毛茜茜一個中專學護理的,憑什么來燒傷科這當住院醫師?跟你一個級別誒!你正兒八經醫科大研究生加在職博士,她算個什么玩意?”
說完,她把溫知夏拉到電腦前,給她看毛茜茜的個人檔案。
“護理學?!睖刂囊稽c也不驚訝,“純外行啊,有背景的吧?!?
“就是!”曉雅壓著聲音,“她叔叔是咱副院長,官威不要太大。呵呵。搞半天,他侄女跟他一個德行,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侄女會打洞!”
溫知夏趕緊捂住她的嘴,又往外面看了一眼,“如果李勤加派醫生,我肯定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但我完全不知道?!?
“就是你請假這兩天,”曉雅低聲說,“ 都瞞著呢,直接空降的,吳主任都是剛知道的,真把我們燒傷科當草臺班子了,什么玩意都往里面塞。”
溫知夏說,“塞關系戶不是不行,但不能在這個時候,李勤剛渡過危險期,要是出問題損害的還不是患者的利益?不行,我去找吳主任談一下。”
她在對待患者的事情上向來態度堅決,只要是她經手的患者,都是盡自己能力范圍內最大限度維護他們的利益。
吳蘅剛幫毛茜茜辦完一些必要的手續,正要帶她去跟李勤熟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