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淳不經(jīng)意地撇開毛茜茜的手,淡淡地說道,“過獎了,麻煩你幫我?guī)г挘忻伤男湃危乙欢〞o醫(yī)院多做貢獻的。”
“放心吧顧師兄,”毛茜茜依依不舍地說,“那你去忙吧,我們微信聯(lián)系。”
晚上的時候,毛茜茜在群里@了同事,說周末請大家唱KTV。
溫知夏想拒絕,可吳主任單獨找她,讓她看在副院長的面子上,盡量參加。
吳主任向來對她不錯,溫知夏不想讓她為難,就答應下來。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
周末下午,天氣悶的人難受。
溫知夏剛鉆進出租車,緊接著,瓢潑大雨傾盆而至。
她上車之后,一輛奧迪駛過,目睹了她被雨淋濕這狼狽的一幕。
顧淳透過擋風玻璃,注視著溫知夏,眼神里晦暗不明。
最近這幾天,他一直在監(jiān)視她。
溫知夏生活很有規(guī)律,也因此,行動線很容易被摸透。
他通常是醫(yī)院家兩點一線,出行工具要么是共享單車,要么是坐公交,早餐喜歡吃飯團,飲料還是和高中時候一樣喜歡冰紅茶。
關鍵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傅若時從來沒出現(xiàn)在她身邊過。
這么大的雨,她還要自己打車。
也許,他們真的只是露水情緣。
顧淳猜測著,看著溫知夏那輛出租消失在雨中,也打著方向盤,往KTV的方向去。
與此同時。
傅若時打著傘,從CBD出來。
這幾天,他在國內(nèi)部署卓銳亞洲區(qū)的業(yè)務,還沒回美國。
中午的時候,徐卉說畫了一幅畫,想順路送過來給他。
想著也就五分鐘的事,傅若時懶得推三阻四,隨口就答應下來。
眼看紅色跑車出現(xiàn)在雨霧里。
徐卉將車停在路邊,傅若時紳士地給她拉開車門,將傘偏向她。
她今天穿著一身淺藍色長裙,頭發(fā)松松的盤在腦后,留出一綹劉海在臉頰邊,很有藝術氣質。
“大畫家,”傅若時笑著調(diào)侃,“打扮的這么漂亮,晚上跟哪個公子哥約會?”
徐卉受用地打了他一下,“你猜。”
傅若時哎喲一聲捂著胳膊,“你這么受歡迎,我哪兒猜得到。”
“那我就不告訴你。”徐卉嬌嗔地說。
其實她是專程來送畫的。
宋愛玲跟她說,最近傅若時都在國內(nèi),讓她多多表現(xiàn)。
于是,她走到車后座,拿出半人高的,用紙包好的油畫,遞給傅若時,“你現(xiàn)在不準看,回家再看!”
因為畫依舊是她找人代筆的,她怕傅若時臨場問她專業(yè)問題,她會答不上來,要是隔著微信問,起碼還能上網(wǎng)查。
“行,謝謝。”傅若時接過畫,“這畫叫什么名字?”
徐卉抿嘴笑了笑,湊到傅若時耳邊,“叫,夜幕下的初吻。”
一聽這名字,傅若時立馬偏頭躲開,接著又故作驚訝道,“你把初吻送給我?這不合適吧?那男的同意嗎?”
這曖昧的態(tài)度,讓徐卉仿佛霧里看花,飄飄欲仙。
“討厭!”她打他,“你想哪里去了?我可沒這么說。”
傅若時干笑了一聲,“收到,再見。”
他拉開她的車門,“一路小心。”
看他沒有挽留自己的樣子,徐卉心有不甘。
她假意往前走了幾步,接著看準眼前的窨井蓋,一咬牙,一腳踩進井蓋的縫隙里。
“啊!”
她嬌呼一聲就要跌倒,傅若時眼疾手快,將她拉住。
“你踩的太準了吧?”傅若時看著她沒入井蓋的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