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淳被打吐了,他毫無還手之力,話都說不清楚。
他捂著臉,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恍恍惚惚,終于才看清來者的臉。
“傅若時!”
他瞪大了眼睛,含混的聲音里透出無比的驚恐,“你,你,你憑什么打人?”
“還手!傅若時的聲音里帶著輕蔑的挑釁,“起來啊,女人玩多了?虛了?”
顧淳半天沒爬起來。
他的心里除了憤恨,更多的是害怕。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如此肅殺兇戾的傅若時,以往這個男人在他眼里,一直都是瀟灑自如,笑意盈盈的,好像什么都不能攪擾他的情緒。
沒想到,他有如此殘忍狠辣的一面。
看來,溫知夏真的和他有非同尋常的關(guān)系。
顧淳來不及去猜這其中的細枝末節(jié),此刻他只想趕緊逃命,否則眼前這瘋虎一樣的男人可能真的會把自己撕了。
“藥不是我下的!”他扶著沙發(fā),哆哆嗦嗦地解釋道,“我們什么都沒做!”
這話在此刻的傅若時聽來,無異于在他的怒火上澆了一桶油。
傅若時正要抬腳踹他,忽然胳膊被人拉住。
他回過頭,看見溫知夏虛弱地看著自己,蒼白的嘴唇動了動,說,“別動手......不是他......”
溫知夏幾乎是用盡全力去拉他的,她知道要再不拉,顧淳可能會被傅若時活活打死。
畢竟,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侮辱。
果然,聽見她的話,傅若時帶血的拳頭咯咯地響了一陣,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片刻之后,他竟然硬生生將剩下的怒火憋了回去,憋的想吐血。
“你為他求情?”傅若時轉(zhuǎn)過身看著溫知夏,英俊的臉像堅冰一樣慘白,“你心疼他?”
“不......怎么可能......”
溫知夏想解釋,但她藥勁沒完全過,腦子亂哄哄的,一時間也說不清個所以然。
傅若時無奈地笑了一聲。
他甩開溫知夏的手,用看螻蟻一樣的眼神看著顧淳,“如果不是她這句話,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滾吧。”
顧淳不甘地捂著臉,他掙扎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接著佝僂著身體,怨毒的眼神深深地看了傅若時一眼,最后一瘸一拐離開的出租屋。
直到確認顧淳走了,溫知夏終于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在她倒下去的瞬間,傅若時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摟住她。
可是想到剛才她為顧淳求情的一幕,又收回手。
“你盯著她吧?!彼o樊孝琳丟下這句話,又看了昏迷的溫知夏一眼,拂袖而去。
夜涼如水。
雨又淅淅瀝瀝下著,空氣中飄著濕潤的水汽。
溫知夏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
頭疼的要裂開,她噸噸噸猛喝了一升水,接著花了好幾分鐘,才把今晚發(fā)生的事情捋清。
她跟那個叫張歡的喝了兩杯酒,第二杯剛喝半杯,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但是張歡給她下的并不是催情藥,而是類似安眠藥的東西。
她覺得不對勁后,立馬就喝了好幾杯水,于是才不至于徹底失去神智。
所以她記得,當(dāng)時顧淳掐著自己脖子,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傅若時進來應(yīng)該是看見了這一幕,以為自己和顧淳發(fā)生了什么,所以才氣到發(fā)瘋。
他這么有仇必報,要是自己不阻止,顧淳基本上沒活路。
想到這,溫知夏決定,再去跟他解釋一下,防止他又像對于倩和司勝利那樣,做出不留余地的事。
而且顧淳背后也有勢力,溫知夏自己都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