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我現在就過來!”
溫知夏聲音發著抖,她放下電話,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她前往手術室的方向,很快就看見了那里亮著明晃晃的燈。
幾個值班護士看見她來,圍上去安慰她。
曹大姐說,溫禮濤是早上洗臉的時候突發心梗,現在情況不好說,正在里面搶救。
溫知夏忽然覺得,那個摔碎的碗好像已經預示了什么,
“怎么會突發的?”她的聲音發著虛,“他之前有什么癥狀?”
曹大姐猶豫著說,“醫生之前都說沒什么大問題,可能最近來看老爺子的人太多,他情緒起伏大了點?”
“比較多?”溫知夏追問,“我叔叔嬸嬸來了?還是我昨天氣到他了?”
曹大姐搖頭,神情復雜地嘆了口氣。。
她看著溫知夏焦急的神情,還有手術室門上那刺眼的燈,終于決定說出實情。
“溫醫生,之前你有個閨蜜來看過老爺子,這事您知道嗎?”
溫知夏一愣,“閨蜜?孝琳不是出差了嗎?”
“不是那個豪爽的姑娘,是個長頭發,很漂亮的女的,”曹大姐說,“看著像搞藝術的,她那天也不知道跟老人家說了什么,老人家當晚氣色就差的要命。”
溫知夏頓時像被雷劈了一樣,“是不是叫徐卉?”
“她當時不讓我在屋里,我沒聽清,我隱約聽見她說,她爸爸是什么地產的。”
除了徐卉,溫知夏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原來如此!
她之前以為是自己和傅若時在爺爺那吵架,或者爺爺是聽了什么流言蜚語,壓抑了心情,再不濟就是叔叔嬸嬸來惹了他生氣。
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徐卉。
“她跟我爺爺說什么了?”溫知夏臉色慘白的追問,“這件事,您怎么沒有跟我說呢。”
曹大姐說,“她說她是你閨蜜,跟你打過招呼了,我以為老爺子會跟你說呢,我也不敢多那個嘴呀......”
聽完,溫知夏渾身冰涼,她倒退兩步,癱在座位上。
“她不是我閨蜜……”
“我跟她不熟……”
曹大姐很慚愧,“對不起啊,溫醫生,這是我的疏忽。”
“不怪您。”溫知夏紅著眼睛搖搖頭,“我剛才說話急了點,對不起。”
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
溫知夏都不敢想,徐卉對爺爺說了什么,她又是以什么動機來這里的。
是徐家人,還是宋愛玲,還是那些時時刻刻巴望著自己和傅若時離婚的看客。
仿佛,只要她一天不和傅若時分開,他們就一天不會放過自己。
如今,已經牽連到了最愛她的爺爺。
溫知夏把臉深深地埋進手里,低聲地啜泣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已經沒有父母了,她不能再沒有爺爺。
悲傷的眼淚模糊了眼眶,溫知夏依舊緊緊地攥著手,竭力控制著自己幾近崩斷的心理防線,她不能倒下,她還要和醫生溝通爺爺的情況。
“溫醫生,你有什么親戚朋友,叫來陪陪你吧,”曹大姐擔憂地坐到她旁邊,“或者,你的男朋友呢?讓他來一趟,多個人在,好過你一個人扛啊。”
溫知夏本想打給樊孝琳,可是這個點,她肯定還沒起床。
她臉色蒼白地攥著手機,看著傅若時的頭像,手指停在屏幕上方,久久下不了決心。
與此同時。
跨海大道上,白色的路虎平穩地往機場的方向行駛。
“若時,我去日本你有什么要我帶的嗎?”副駕駛上,徐卉一邊拿氣墊補著妝,一邊嗲聲嗲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