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點點頭,提筆寫下。
“我先給您開一支紫花燒傷膏,”她想了想,對男人說,“這幾天,您留意一下您夫人的傷口處有沒有水泡,如果有的話,要您先幫她把水泡刺破,再涂上燙傷膏,另外,她這幾天傷口可能會有點癢,不要抓,防止留疤。”
在她交代的過程中,男人似乎并沒有在聽她說什么,相反,他一直在肆無忌憚打量著她,眼神從側臉一路向上,掃過她挺翹的鼻子,濃黑的睫毛,還有雪白的耳朵和專注的神情。
接著又順著她的脖子向下......
那神情滑膩陰險,好像一條蛇,在思考眼前的獵物該從何處下嘴。
溫知夏寫好病歷,抬頭正好看見那男人舔了舔嘴唇,這讓她情不自禁地頭皮發麻。
“溫醫生,你的腿好白啊?!蹦腥诉珠_嘴笑著夸獎,“你真有女人味?!?
溫知夏咳嗽一聲,面無表情道,“您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還有很多,”男人笑的下流,拿著病歷站起來,“溫醫生,你老公對你很好吧?”
溫知夏懶得理睬他,直截了當道,“下一位謝謝。”
隨著后面的患者進來,男人也不得不離開,只是走的時候眼睛還是離不開溫知夏,一直盯著她細白的小腿。
接待完幾個燙傷的患者后,溫知夏去了急診,給吳主任當幫手。
恰逢毛茜茜也在,最近她得知燒傷科要評職稱,開始到處抱大腿,此時正在幫吳主任給一個打火機爆炸的患者處理手部消毒,但由于平時摸魚太多,真要干事就顯得手忙腳亂。
她這個摸摸,那個看看,貌似忙的團團轉,實際上啥事沒干成。
“茜茜,拿一下硼酸溶液給我?!眳侵魅握诮o患者抽取水泡里的液體,騰不出手,只能喚她道,“還有,紗布再剪一節給我?!?
毛茜茜在柜子里翻了半天。都找不到硼酸。
那硼酸就在她手邊,溫知夏實在看不下去,走過去指了指硼酸的位置。
看見溫知夏來了,吳主任終于松了一口氣,“知夏,你來得正好,幫我剪一節紗布?!?
毛茜茜在這盡給她幫倒忙,她想趕她走,但礙于她是副院長當親戚,副院長還親自發話讓她多帶帶,她沒辦法趕。
有了溫知夏在,能者多勞,她剛進醫院就在吳主任手下,包括手術里也配合但天衣無縫,壓根就沒毛茜茜什么事了。
毛茜茜閑下來站在一邊,嘴倒不閑,“知夏姐,最近怎么沒見你那個富二代老公來醫院接你了啊?你們是不是已經離婚了啊?”
“茜茜,”吳主任皺了皺眉,“工作時間,不要講無關的?!?
毛茜茜有叔叔撐腰,壓根沒把吳主任放在眼里,“吳主任,這又不是大手術,我跟你們說說話,不是也能放松心情,提供一些情緒價值嘛!”
吳主任老好人一個,也不跟她計較。
溫知夏不慣著她,“別催,你又不跟他結婚,你這么著急干什么。”
“那就是要離了?”毛茜茜面露喜色,“知夏姐,那傅大公子為什么不要你了啊,是不是移情別戀了啊?”
溫知夏:“嗯,戀上別的男人了?!?
毛茜茜嘴上說著傅若時不像好人,心里自從那次在他超跑旁邊看見他后,就饞他的顏,整天在網上搜他的照片解饞。
眼見溫知夏不說實話,毛茜茜退出急診室,站在走廊,在搜索欄里輸入【傅氏集團,傅若時,離婚】
搜出來的,依舊那么幾張模糊的照片,最清楚的只有傅若時在傅氏開會的半身照。那張照片一身黑西裝,低著頭也不怎么看得見臉,但是清晰的下頜和高挺的鼻梁與眉骨,還是讓她垂涎三尺。
“哎喲,茜茜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