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行字,傅若時瞬間亂了陣腳。
她現在無父無母,沒有親人,而且按照她的能力,隨便遞個簡歷,就會有一大堆醫院搶著要她。
她那個倔脾氣,真有可能做的出玩消失這種事。
傅若時思索著,把溫知夏逼的無路可退,絕對是下策的下策,理由有三個:
第一,正如樊震霆之前說的,逼她越緊會把她推的越遠,跟她復合的機會就越渺茫。
第二,如果她一個人真的去了外地,屆時人際關系全部換水,她又是個寧折不彎的性格,還長得美,還沒后臺,遇事還不肯拐彎,不知多少男人女人想弄死她。
第三,她識人水平太差,雖然心眼有,但心軟,喜歡把人往好處想。萬一又被顧淳那種斯文敗類騙了,不是羊入虎口......
傅若時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回吧。
“傅總,要不我去跟夫人說說?”劉振試圖幫老板分憂,“我幫您給夫人求求情,夫人肯定還不太知道您私底下為她做了這么多,我可以......”
“不用。”
傅若時當場否決。
他何時淪落到要靠賣慘換老婆回頭了。
“說不定,她先后悔呢?”傅總嘴比骨頭硬,“定個周日的機票,周一正好回公司開個會。”
時間嗖的一下就過去了。
周一的晚上。
溫知夏在上夜班,安靜的燒傷科里,只能偶爾聽見腳步的聲音。
傅若時完全沒有回復她的電話和短信,她也完全不知道此人在哪里。
為了以防萬一,她緩和著措辭,傅若時發了一條【最近背上的傷愈合情況怎么樣?】
五分鐘后。
FRS:【疼的睡不著覺】
不會吧。
溫知夏回憶了一下,之前傅若時還沒回美國的時候,他那傷就基本上結痂了,她判斷頂多一周,就能自由活動。
除非他又作死,想拖時間。
溫知夏糾結片刻,下定決心:
就算他傅若時明天癱在床上,她也要給他塞個止疼藥,給他抬到民政局去。
于是她發【明天十點民政局見,有沒有問題?】
接下來再也沒了回音。
某人的沉默,震耳欲聾。
直到第二天早上,溫知夏都下夜班了,傅若時也沒回復她。
她一氣之下,打車去了他的莊園,心想他不出現,她就不走。
哪怕打地鋪在莊園門口,也要蹲到他。
哪怕炸了他的莊園,也要把他抓出來離婚。
半小時后。
溫知夏抵達莊園門口,正好看見傅若時的大G也從后面上來。
她心中一喜,連忙上前,直接攔在車前。
尖銳的剎車聲劃破了寧靜的山莊。
傅若時一臉驚恐的從車上下來,“干什么,你瘋了?”他臉色蒼白,上前拉過溫知夏看了看,“沒事吧?沒碰著你吧?”
昨晚他在公司加班一夜,這回才剛忙完,想回來睡個覺。
誰成想,溫知夏來堵他了。
“沒有,走吧去民政局,我搭你車。”溫知夏甩開他的手,抬頭,看見傅若時向來神采奕奕的眉眼略顯疲態,“跟我把證領了,你再回來睡覺。”
說罷,她徑自走到車前,回頭看著傅若時,“要不,我開車?你睡會?”
看她冷漠的像機器人,傅若時臉色很難看。
“大清早的民政局全是人,”他想著,冷冷開口,“我不想給人認出來。”
溫知夏:“不會認出來,我包里有口罩。”
傅若時:“我中午要開會,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