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曲阜。
隨著魯軍主力被調往西部邊境,曲阜一帶的兵力逐漸空虛,目前只有八百多名禁衛軍駐守在曲阜城內。
“大王,您為什么要調走看守監獄的獄卒?”秦甲疑惑不解地望向李宵陽,李宵陽無奈地嘆了口氣:“秦甲,現在燕國已經倒向晉國,我們的北方邊境形勢十分嚴峻。為了防范燕軍的入侵,我們必須把所有能調動的部隊都調到北方…”
“那您為什么不讓聶將軍他們去北方???”李宵陽拍了拍秦甲的肩膀:“瞧你這話說的,現在衛國,邢國和甲氏國在西方虎視眈眈,寡人怎么能讓聶政他們離開西部前線呢?”秦甲拱手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回到監獄后,秦甲心情復雜地望著空曠的采石場,魯國的犯人都是要服勞役的,現在沒了獄卒的監管,犯人們都不出來干活了。秦甲繞著采石場轉了一圈,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無奈的他只得轉身離去,就在他快要走出采石場的時候,一個陰森可怕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秦將軍,好久不見??!”
“你是…鐘宇?!誰讓你出來的,趕緊給我滾回牢房去!”秦甲怒斥道,鐘宇冷笑著從懷里抽出小刀,銳利的刀鋒直指秦甲的胸膛:“秦將軍,你要是想活命,就把我放出去!”
“你休想!”秦甲一腳踢開鐘宇,隨后高聲呼喊起來:“弟兄們,把他給我抓回去!”誰知他喊了半天也沒能喊來一個獄卒,秦甲咬咬牙,決定離開這里,到外面去搬救兵。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在秦甲身后響起:“狗官休走!”秦甲聽到有人在后面說話,連忙回頭望去,只見王仲奎一臉怒意地站在他的身后。
王仲奎抄起棍子,一棍將秦甲擊暈過去,隨后他快步走到鐘宇身旁:“鐘宇,事不宜遲,咱們趕緊離開這!”鐘宇點了點頭:“老王,按照你之前制定的逃跑路線,咱們離開曲阜之后,先南下前往宋國,然后再一路向西穿過陳國,最后去晉國投奔奚齊?!?
“什么奚齊,他是當今天子,你應該叫他陛下!”王仲奎提醒道,鐘宇挖了個大坑,一把將秦甲丟進坑中,然后用卸下來的門板壓住秦甲。做完這些事情后,鐘宇和王仲奎一起逃出監獄,他們一路狂奔,在傍晚時分抵達鄒城。
“之前就聽獄卒說魯國國內兵力空虛,現在看來,那些傳言果然是真的啊…”鐘宇感嘆道,王仲奎注意到前方有兩匹馬,這兩匹馬都是被魯國士兵遺落在這里的軍馬?!扮娪?,你快過來,咱們現在可以騎馬了!”
“居然找到了軍馬,太好了!”鐘宇和王仲奎先后騎上馬背,馬兒馱著他們向前飛奔,不一會就跑出了鄒城。三天后,鐘宇和王仲奎來到宋魯邊境,他們不顧魯國守軍的阻攔,直接沖破關卡,進入宋國境內。
另一邊,秦甲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他睜眼一看,重耳居然站在他的身旁?!扒貙④?,你沒事吧?跟你說個壞消息,鐘宇他們已經跑了,都怪我和夷吾沒能攔住他們…”
“不,這不怪你們,現在城里沒有多少兵力了,普通百姓根本攔不住像他們這樣的逃犯…”秦甲說完便起身離開,他來到大殿上,看到了正在批閱奏折的李宵陽。
“大王 我…”秦甲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李宵陽打斷了:“不用說了,寡人已經知道了,這不是你的錯,都怪寡人調走了獄卒,害得你孤立無援,被鐘宇他們打暈了…”秦甲的眼睛漸漸濕潤起來,望著日夜操勞的李宵陽,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大王,臣懇請您將臣打入大牢,以治臣玩忽職守之罪!!”
“秦甲,你起來!”李宵陽厲聲喝道,秦甲不明所以地站起身來,李宵陽將一沓招募令塞到他的手里:“這些都是寡人給你寫的招募令,你可以用這些招募令在民間招募勇士,讓勇士們幫助你管理監獄?!?
秦甲拱手道:“謝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