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鬲城。
“聶將軍,大王的命令到了,他讓我們攻打邢國東部的清河城,至于你之前發給大王的申請…”一個士兵對聶政說,聶政無奈地嘆了口氣:“唉,我就知道他不會同意我的請求,看來孟杰他們只能靠自己擊退燕軍了。”
“聶將軍你不用擔心,孟將軍那邊肯定沒問題。在攻打靖海的戰斗中,燕軍損失慘重,現在的燕軍已是強弩之末,孟將軍的部隊用不了多久就會把他們打退的。”華堅安慰道,聶政點了點頭:“嗯,但愿如此吧。”
“清河這個地方離巨鹿不遠,五年前咱們去邢國抵抗戎狄聯軍,在回來的路上好像到過清河。”欒浚回憶著五年前的經歷,聶政想起了那段日子:“確實,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在清河待過一天。”
“時間真快啊,當年的強敵齊國,現在已經是我們國土的一部分了。與之相反的是,當年的盟友晉國現在成了我們的敵人…”秦凱感嘆道,聶政勸慰道:“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永恒不變的只有利益。咱們與其糾結于這些東西,還不如看開點。”
“事不宜遲,咱們明天就出發吧。邢國的軍隊還不如甲氏國的厲害,對我們來說,打贏他們不是什么難事。”欒浚對聶政說,聶政看著地圖上清河的位置,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清河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城里肯定有重兵把守,咱們可不能對清河守軍掉以輕心啊!”
邢國,清河。
“報!報告將軍,關東聯軍已經抵達城外!”坐在酒樓中的晉國將領荀敖一邊喝著果酒,一邊聽著士兵的報告,荀敖是荀息的兒子,年齡與聶政相仿。士兵焦急地提醒道:“荀將軍,關東聯軍已經來了,咱們得趕緊做好防御準備啊…”
“催什么催啊?我又不是聽不見關東聯軍的腳步聲,你用得著在這絮絮叨叨的嗎?!”荀敖說完便起身離開座位,不一會的功夫,他就和幾名副將一起登上了城墻。
“聶政,是你啊!好久不見了,你還記得我嗎?”荀敖看著站在城墻下的聶政,忍不住敘起舊來,聶政抬頭一看,不由得瞪大眼睛:“荀敖?!你這混蛋…”“呵呵,父親最近可沒少跟我提過你,他說當初申生就是為了保護你和重耳他們,才被陛下斬首的…”
“你…你沒資格提他的名字!!!”聶政被荀敖的話激怒了,他緊緊地握著拳頭,眼里仿佛要噴出火來。“哦,是嗎?我看這樣吧,咱倆直接在兩軍陣前打一架,如果你贏了,我就把這清河城讓給你們關東聯軍。如果我贏了,你就帶著你的人滾出邢國,怎么樣,公平吧?”
“聶將軍,他這是激將法,你可千萬別中計啊!”無虧提醒道,聶政咬咬牙,奮力將長槍擲向城門,只聽“砰”的一聲,城門上的大鎖居然被長槍貫穿了。“弟兄們,城門已經打開了,大家趕快上啊!”欒浚大吼道,荀敖命令晉軍把重物堆在城門后面,防止關東聯軍進城。
“不好了荀將軍,關東聯軍的攻勢太猛,我們恐怕擋不住啊!”荀敖大手一揮:“你們擋不住是吧?那好,把城里的百姓都給我趕出來,讓他們跟我們一起對付關東聯軍!”在晉軍的威逼下,清河城中的青壯男子紛紛拿起武器,老弱婦孺也被迫幫助晉軍運送物資。
“捉住聶政的人,賞黃金二百兩,捉住欒浚,鮑牧的人,賞白銀五百兩!”聶政聽著荀敖的話,不禁感嘆道:“呵呵,我的人頭居然這么值錢啊…”欒浚對荀敖的話嗤之以鼻:“聶兄別聽他的,這家伙只會說大話,以前在晉國的時候,我就特別看不起他這種鉆錢眼里的紈绔子弟…”
荀敖氣急敗壞地大喊道:“欒浚,你說誰是紈绔子弟呢?你不要以為我是靠著父親的關系當上將軍的,我的武功可不比你差!”欒浚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就痛痛快快地和我打上一場!別告訴我你想跟聶兄打,你這種人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