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國,項城。
在關東聯軍的猛攻下,陳國軍隊兵敗如山倒,目前陳國南部的秣陵等地已經失守,陳國國君陳宣公命令晉國大將韓樺率軍東進,意圖在鳴鹿一帶阻擊關東聯軍。
韓樺原先是翼城侯的大臣,晉軍攻滅翼城勢力后,他被晉武公關進了監獄。奚齊篡位后,韓樺等翼城舊臣被新朝廷赦免罪行,這些人就此成了奚齊的部下。
韓樺的副將是個莒國舊臣,那個人的名字叫梁紀綸—他就是莒國曾經的大司寇。梁紀綸的經歷可謂十分坎坷,當年他在莒國即將滅亡時從國都莒父城逃往齊國,一年后,魯國聯合幾路諸侯攻滅齊國,梁紀綸不愿投降魯國,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決定跟衛開方等人一起逃往衛國。再后來,他眼見衛開方的復國軍被魯國滅掉,又一路向南逃到陳國,在陳國安定下來,并通過自己的努力上任大司徒一職。
梁紀綸對魯國恨之入骨,因此他對致力于消滅魯國和關東同盟的奚齊十分敬仰,他經常代表陳國去絳城朝見奚齊。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趙綱,罕夷等人以外,晉國眾臣幾乎都收過梁紀綸的好處…
韓樺和梁紀綸并排站在城墻上,他們一邊指揮飛象軍和陳國步兵準備防御,一邊故作輕松地聊著天。“我說,你們晉國的大象到底能不能適應陳國的環境啊… ”梁紀綸問道,韓樺回答道:“那還用說嗎,當然能適應了!對于大象來說,這里的環境可比晉國好得多呢。”
“也是,大象更喜歡南方的濕熱環境,北方的冬天太冷了,長時間在北方待著,大象也會難受的啊。”梁紀綸感嘆道,韓樺拍了拍梁紀綸的肩膀:“梁老弟,你不要太過緊張,成得臣那家伙沒什么了不起的…”
“韓兄,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昨天晚上就寫好了遺書,老婆孩子也被我的部下送到庸國的親戚家去了。”梁紀綸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現在陳國半壁江山已經淪陷,我們留在這里遲早會被關東聯軍殺掉,韓兄,你還是早點做準備吧…“
“我來陳國之前就把遺書寫好了,至于我的家人,他們都在晉國北方的陽泉,現在暫時沒有危險。”韓樺握緊了拳頭:“放心吧,就算我們這些人都死了,后人也會為我們報仇的!”
“但愿如此吧。”梁紀綸嘆息道,就在這時,一個陳國士兵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對韓樺說:“韓將軍,關東聯軍馬上就要來了!”
“關東聯軍…他們現在到哪了,有多少人馬?”梁紀綸詢問道,士兵回答道:“他們現在離鳴鹿還有十里,這次來了九萬關東聯軍,其中有一萬人是楚國和楊越最近征召的南蠻兵,聽說那些家伙來自云夢澤以南的蠻荒之地,戰斗力十分強悍…”
“南方的野人嗎,那些家伙確實很強,但他們絕不是飛象軍的對手!”韓樺咬牙切齒地說道,梁紀綸命令部隊做好防御準備,由于奚齊沒有給駐守陳國的晉軍提供毒彈,韓樺他們只能用弩炮發射長矛。
關東聯軍來到鳴鹿城下,野人首領雷翰對成得臣說:“成將軍,你們中原的城池真是闊氣啊,我們部落首領住的房子都沒有眼前這座城樓高…”成得臣笑著對雷翰說:“呵呵,鳴鹿不過是座中型城市,不瞞你說,魯國的曲阜城比這里闊氣多了!”
“喂,那個蠻子,誰讓你東張西望了!”韓樺沒好氣地大喊道:“你這沒見過世面的家伙,見到本大爺還不乖乖跪下!”雷翰大怒道:“混蛋,你是暴君奚齊的狗腿子吧?我聽說那個畜牲不僅放火燒了大周的王城,還縱容自己的部下劫掠百姓。為那種家伙賣命,你們值得嗎?!”
“可惡的蠻子,不許你侮辱陛下!!”梁紀綸大怒道,成得臣命令道:“投石車準備!”關東聯軍的投石車“骨碌碌”地運轉起來,準備摧毀鳴鹿的城墻,誰知韓樺等人搶先一步將長矛裝填完畢,還沒等關東聯軍準備完畢,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