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轉,十日匆匆而過。天子在歷經(jīng)長久思索后,不得不吩咐欽天監(jiān)用心選出黃道吉日,以確定冊封盧婉為后的絕佳日子。在天子的隱晦暗示之下,欽天監(jiān)經(jīng)過一番細致推算,給出了臘月二十六以及臘月初六這兩個被視作黃道吉日的日期。天子得知此消息,頓時如釋重負,趕忙將這個重大的決定告知馬超。
然而,馬超實際上對此并不格外在意。在他心中,只要天子能夠冊封盧婉為后,便算是為婉兒做了一件事情。如此一來,他的內心也能稍得寬慰,不再那般難受。在絕對的權力面前,馬超絲毫不怕天子會在暗地里耍弄什么手段。畢竟,城外那四萬多勇猛的西涼鐵騎,足以對整個長安城形成強大的威壓,使得長安城內之人不敢輕易忤逆他的意見。
其實,若單純論及長安如今的實力,四萬西涼鐵騎并不能真正威脅到天子的安危,也不至于讓天子產生如此巨大的壓迫感。畢竟,如今并州的呂布以及劉關張三兄弟,再加上趙子龍,無論是武將的實力還是兵力的規(guī)模上,都并非馬超那四萬多西涼鐵騎所能輕易壓制的。但是,馬超背后所倚靠的是三十萬鐵騎的西北地區(qū)。如今的馬超,其勢力范圍絕非僅僅局限于西涼一地,整個西北大地都可視為馬超的堅實后盾。
天子見馬超沒有異議,心中暗喜,自認為計策已然成功。因為如今的馬超,天子已不能僅僅依靠威壓來掌控。馬超在朝中已然展現(xiàn)出如此強大的陣容,這讓天子深感震驚。如今朝中的各方勢力已然不足以壓制住馬超,現(xiàn)在全靠馬超心中對于盧植和盧婉的深厚情誼,才能對其稍加約束。
天子故意將冊封的日期推后,乃是因為年關將至。他已然有意無意地通過公孫皇妃之口,將冊封盧婉為后的消息傳遞給了公孫瓚。以公孫瓚對于皇后之位以及外戚第一人的極度看重,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再者說,公孫瓚也是盧植的徒弟,就讓師兄和師弟相互爭斗吧,只有這樣,天子才能在朝中巧妙地平衡各方實力。
公孫瓚在得到冊封盧婉為后的消息后,頓時怒不可遏。他只覺得自己的權益被嚴重侵犯,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即便盧婉是盧植的女兒,可盧植已然去世。這些年來,公孫瓚一直精心籌劃著,他滿心期盼著自己的女兒能夠登上后位,成為一國之母,讓自己的家族榮耀達到巔峰。然而,這一夙愿卻遲遲未能達成,這已然讓他心中積郁著些許惱火。如今,竟被盧婉這個后來之輩捷足先登,公孫瓚又怎能不氣惱萬分?
公孫瓚得到消息之后,便立刻請手下的弟弟公孫越和田豫前來商議此事。他神色凝重,心中滿是焦慮與決斷。他計劃讓公孫越只保留三四萬精銳,以此來防備冀州袁紹再生出什么幺蛾子。畢竟,袁紹一直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發(fā)動攻擊。而他自己則準備率領十萬幽州兵,奔赴長安。他決心要攪黃這件事,為女兒登上后位奮力一搏,哪怕前路艱險,他也絕不退縮。
公孫越卻極為謹慎地說道:“兄長,且不說昔日舊情如何,我們即便率領大軍匆匆趕至長安,基本上也到了歲末。且不說這段時間袁紹會不會再起干戈,就說長安城中,又豈是那般輕易能去的?如今天子新納降呂布,得呂布效命。呂布的并州軍,雖說上次幫了我們一把,但是與我們并非一路人,而且并州也是兵強馬壯。再說玄德此人,恐怕偏于朝廷的要多一點,與我們并非一條心啊。還有,天子如今為何非要冊封盧婉?這可是馬超一力要求的。馬超是何人也?兄長,您真的就沒考慮過嗎?”公孫越的話語中充滿了擔憂,他深知此行的風險巨大。
公孫瓚此時有些羞惱,怒聲道:“馬超又如何?昔日我統(tǒng)兵在外之時,他為國家戍邊,保境安民。他不過是師傅新收的小師弟,如今難道說我還要懼他三分不成?”公孫瓚的眼中燃燒著怒火,他的自尊心不容許他退縮。
田豫急忙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