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率領著大軍,為了繞過冀州的袁紹,不得不選擇在并州借道前往長安。一路行來,看著這片名義上屬于呂布麾下的并州之地,公孫瓚心中不由得對呂布嗤之以鼻。
呂布,雖在戰場上勇猛無比,可在治理地方方面,實在是乏善可陳。他們從代郡出發,經過雁門,又沿著圖河前行。這些本應是牢牢掌控在呂布手中的地盤,卻時常有匈奴部落出沒。公孫瓚一路走來,至少拔掉了兩三起并州匈奴的部落。
行軍途中,公孫瓚與麾下大將嚴綱交談起來。公孫瓚面帶嗤笑地說道:“想到呂布在并州亦是赫赫有名,卻不過是一個只知軍陣拼殺的莽夫。對于治理地方,他差之遠矣。想當年丁原在時,并州抵御外敵,將匈奴緊緊地抵抗在并州境外。如今丁原去世這些年,你看這呂布整的這什么名堂,竟然讓匈奴部落就如此堂而皇之地在并州游牧。”
嚴綱也隨聲附和道:“主公所言極是。呂布勇則勇矣,奈何不懂內政。如此下去,并州恐難安寧。”
公孫瓚微微搖頭,心中對呂布的輕視又增添了幾分。他深知,一個只懂征戰而不善治理的將領,終究難以成就大業。而他公孫瓚,既要在戰場上勇猛無敵,也要在治理地方上有所作為。他望著前方的道路,心中暗暗發誓,等他在長安站穩腳跟,一定要讓世人看到他公孫瓚的能力,絕不像呂布這般只知軍戰而不顧其他。
公孫瓚繼續說道:“此去長安,還是要交好呂布。這廝只知打仗不知治理地方,可多加籠絡。他并州一地如今荒廢至此,正好可鼓動他與袁紹爭斗,待他二人拼個兩敗俱傷,我等便可先襲并州之地,據為己有。屆時,幽州并州連成一片,對冀州形成大面積接觸,憑借幽州、并州馬匹的便利,可從任意地方攻取冀州。屆時看袁紹這廝還拿什么抵抗?”說罷,公孫瓚心中也升起一絲憧憬。
嚴剛順著公孫瓚的思路想下去,也是拍起了公孫瓚的馬屁:“主公高瞻遠矚,又豈是呂布這般武夫所能理解?”嚴剛的話讓公孫瓚心中甚為妥帖,不由得嘴角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嚴剛又有些糾結且忐忑地說道:“主公此去長安,田豫先生便多次囑咐,莫要與西涼馬超產生沖突。雖說是我們去與馬超抗衡,但是還是暗中較勁為好。”
公孫瓚冷哼一聲:“哼,這馬兒不想卻成了氣候。董卓老賊,我們好不容易推翻,不想現在西涼之地又被這馬兒所占。”嚴剛的話讓公孫瓚也一陣頭疼,公孫瓚輕輕撫額說道:“這馬兒又與呂布不同。馬兒在戰陣上雖有敗績,卻又在與異族征戰中將異族吊打。更加可怕的是,這馬騰又一心讓權,父子之間毫無隔閡,只管治理西涼。西涼與并州,甚至和我們幽州一樣,皆是邊境之地。但是這并州被呂布治理得這般糟糕,而馬超在西涼卻是另一番景象。內政上,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對馬家極為擁戴,對待異族又不失雷霆手段,吊打異族。如今,西涼周邊的異族東羌、西羌皆被馬超所控,而其他的異族也不敢輕舉妄動。如今整個西北皆在馬兒的控制之下。正是如此,我才不得不領兵,拋下幽州防務,來西涼,來長安與馬兒爭鋒。如今的馬兒若不加遏制,待他在長安城中真的站穩腳跟,屆時我們便悔之晚矣。天子手中又無兵權,我再不與之助陣,怎么能夠抗衡得了馬兒?這師傅雖然故去,卻留下這么一個師弟,真真讓我頭疼。”
嚴剛看著公孫瓚這樣說,也知道公孫瓚輕易不會輕視馬超。說道:“那主公,我們此去長安,該如何應對馬超?”
公孫瓚心中盤桓一陣,嘴角露出一絲輕笑,說道:“我這師弟哪里都好,只是為人略顯迂腐,將忠君愛國看得特別重,被師傅一直洗腦,即使師傅故去,他也不會做出過于出格之事。我等便明面上不與他發生沖突,卻暗中與他較勁便是。就在大義上來跟他做文章,畢竟我可是他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