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沒好氣的說道:“你好歹是關(guān)把頭兒子,你瞅瞅你那樣,還喊大哥。”
關(guān)四海撓了撓頭,說道:“那喊啥啊。”
六子無語了,說道:“行吧,你喊就喊吧,我送你回家還是咋滴?”
“你去哪?”
“我去八方齋啊,我大哥在那吃飯呢。”
“我也去。”
等到了八方齋,關(guān)把頭他們都喝上了。
見自己兒子來了,關(guān)把頭臉都黑了:“你來干啥玩意兒。”
關(guān)四海放下書包,拉了個凳子坐在小地主旁邊:“吃飯唄還干啥玩意兒,來飯店還能拉屎啊。”
關(guān)把頭嘴角一陣抽搐,看著眼前的蘭花熊掌,瞬間覺得不香了。
“操!”
寧杰笑著說道:“我給你要碗兒米飯不?”
“行,我要六兩。”
“倒是挺能吃。”
飯上來以后,關(guān)四海吃完了拍了拍肚子,拎著書包就走了。
關(guān)把頭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你說這小子,一點兒隨我的地方都沒有,虎了吧唧的。”
小地主趕忙說道:“也不隨我啊,這事兒和我沒關(guān)系!”
關(guān)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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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馮玉京就跟著關(guān)把頭走了,這回還是帶著大雙小雙,寧杰趁著酒勁兒給大雙小雙好頓收拾,倆人捏著褲衩子保證,以后盡量管好自己的攬子,不瞎扯犢子。
銷路這邊寧杰不擔(dān)心,他給了馮玉京一個地址,讓馮玉京到時候碼清了關(guān)系,直接去鄰省談就行。
馮玉京一走,寧杰這邊短暫的陷入了平靜。
一晃就出了正月門,到了二月二,一大早,老張頭就撅著腚炒黃豆和花生,準(zhǔn)備做黃豆糖和花生糖。
這東西做法挺簡單,提前釘好模子,然后把黃豆和花生炒熟,炒熟以后,放在一邊。
然后再開始炒糖,糖炒的差不多了,就把花生倒進馬勺,翻炒兩下快點兒倒進模子,然后用刷了油的搟面杖一搟,等壓實了,涼透了以后用菜刀一切就行。
那真是又香又甜,是他們這二月二必吃的東西。
為啥整黃豆的,說法挺多的,按老張頭的說法是他們這種花生的少,黃豆這玩意兒家家都有,而且便宜,有些家境不好的就用黃豆。
寧杰倒是覺得黃豆的也挺好吃,雖然沒有花生的那么香,但是口感更脆,就是吃了老放屁。
老張整了不少花生糖和黃豆糖,沒辦法,家里孩子多,一會兒還得往工地送去點兒。
寧母身上穿著圍裙,拿著推子給院子里的小子剃頭,都說二月二剃龍頭,理發(fā)店就那么幾家,寧母就自己上手了。
這年代的推子是手動的,推之前得抹油,然后跟捏著鉗子一樣,捏一下回彈一下,還發(fā)出那種嘎達嘎達的聲音。
這玩意兒夾頭發(fā),也是挺多八零九零后的惡夢,有時候理發(fā)的整不好,一下子帶起來好幾根兒,那是真疼啊。
寧母也不會造型,剃的就是那種最簡單的炮頭,有些地方也叫馬蛋子頭的,主打一個簡單。
這些小子也樂意讓寧母剃,在他們眼里,寧母和親娘基本沒啥區(qū)別。
中午吃了飯,寧母又開始忙活,一上午統(tǒng)共也沒剃多少個,估摸著晚上還得摸黑兒。
老張頭喝著小酒,寧杰和周胖子大龍他們在旁邊陪著。
今天中午吃的豬頭肉,豬頭肉是老張頭自己鹵的,他們這愛吃熏醬,鹵完了之后老張頭又用紅豆杉的葉子熏了一下,別有一番風(fēng)味兒。
都是些大小伙子,最愛吃的就是肉。
周胖子敬了老爺子一杯酒,等喝完以后,周胖子一抹嘴叨了塊兒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