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船長,你醒來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劉星河被一個充滿機械感的男性聲音給喚醒。
“誰?你是什么人?”迷迷糊糊中,劉星河似乎看到一個人形光團。
“船長,我是源初腰帶以及這艘飛船的AI,你可以叫我‘零’”。
“零?電腦AI?我怎么沒聽說過你。”
劉星河只覺得頭痛欲裂,腦子里像是亂成了一攤漿糊,一股惡心的感覺讓他想要嘔吐。
“是的,我就是源初腰帶以及這艘飛船的AI,現在飛船正在由我操作,很高興為您服務,船長。”
劉星河滿臉疑惑,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源初腰帶有電腦AI,即便是他舅舅李雷也沒和他說過這件事。
見劉星河心有疑惑“零”解釋道:“船長,我是科學家們給源初腰帶設計的電腦AI,負責源初腰帶的解析以及起程號的資料收集與向導,只是平常是由起程號主電腦操控,所以我一直處于體眠狀態,被船長您帶上逃生飛船后,由于起程號啟動了自爆系統,我被轉接到了逃生飛船的網絡上并重新連接啟動,在您昏迷期間我接管了逃生飛船的操作系統,所以現在我也是逃生飛船的AI向導。而且與其他的AI系統不同,我可以以腦電波的形式在源初腰帶的佩戴者腦中行成投影,也就是說您能夠‘看’到我的樣子,而且我們可以直接用意念交流,當然其他人是發覺不到我的存在的。”
聽到此處劉星河也沒有再深究,這是看著飛船外這片陌生的星域,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然后問道:“零,我們現在在哪里。”
“船長,‘起程’號爆炸的沖擊使飛船偏離了航線,我們被卷入了時空亂流中,好在飛船及時的從蟲洞中脫出,并沒有受到損傷,但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方位。”
“什么!”
要知道,在距離足夠遠的情況下,哪怕是一度的誤差也能造成巨大的航線偏移,更何況星際遷躍是以光年為單位的,那差距可想而知。更麻煩的是,經過零的確認,如今他們所處的這個星系在現有的所有星圖中都沒有記載,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在一片完全陌生的星系之中,連定位都做不到。
聽完零的解說,劉星河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隨后又暈了過去......
嘀噠,嘀噠。
雷達不斷的掃描著周圍的環境,然而表盤上卻毫無波瀾,整片星系如同墳場一般一片死寂。
座駕上的劉星河伸了伸懶腰,在這虛無廣闊的太空中,時間早已沒有了意義,他唯一記得的只有那表盤上的數字已經輪回了三十次。
逃生飛船并不大,除了駕駛室就是貨艙,平時他的吃喝拉撒睡皆是在這座駕之上。剛開始時,劉星河尚且抱有希望,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讓他也有了些許動搖,不知有多少次,他都在夢中驚醒,隨后發現自己滿臉淚痕。如今,船上的補給即將耗盡,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一陣睡意襲來,劉星河沉沉睡去,他想自己要是就這樣永遠的睡去不再醒來那該多好。畢竟就算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也敵不過這如死水般的孤寂。
“船長,船長,我檢測到了信號”。
零的呼喊將劉星河從睡夢中拉回現實。
“信號?在哪?快,讓我看看”。
零的話語如同春雷般讓劉星河瞬間清醒,他激動的看向雷達,然而下一刻卻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只見雷達上如同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波動。
“零,你是在要我嗎,這哪里有信號。”
劉星河自嘲的笑了一聲,可能是失望了太多次,他現在已經習慣了。
“船長,我本是起程號的向導,我的探測距離比逃生飛船的探測距離遠,我剛接收的信號是來自距我們大約5光年遠的一顆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