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河臉色冰冷得可怕,江葉蘭仿佛能夠從他身上感受到來自地獄的幽暗,一直以來,劉星河在眾人面前都表現(xiàn)得如春風(fēng)一般溫和,很少看到他如此冷峻,即便是當(dāng)初被江勁夫欺騙并陷入苦戰(zhàn),劉星河也沒有露出殺意,而今天他是真的怒了。
劉星河辭別江葉蘭準(zhǔn)備回去,這時江葉蘭突然喊住劉星河道:“等一下劉公子,這里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是關(guān)于你的懸賞的。”
“我的懸賞?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來東瀾的路上殺了飛鳥門的弟子。”
劉星河想了想道:“的確,我殺了飛鳥門一個叫知更鳥的。”
之前在江楚國時劉星河曾經(jīng)為打抱不平教訓(xùn)了一群修士,其中就有一個飛鳥門的,也因此得罪了飛鳥門,后來劉星河在逃亡的時候遇到了飛鳥門的知更鳥,在苦戰(zhàn)一番后將其擊殺,之后又被其他幾個弟子追上,不過被司馬厲帶了個金丹強者保了下來。
江葉蘭嘆了口氣道:“哎,那飛鳥門最是護(hù)短,你殺了他們一個弟子不說還毀了飛鳥門的一件法器,如今飛鳥門與清風(fēng)門一同懸賞要你的人頭,現(xiàn)在你的賞金已經(jīng)達(dá)到二十萬了。”
江葉蘭擔(dān)憂地說道:“現(xiàn)在獵人公會有我與勁夫壓著沒有人參與這件事,但要是我們跟父親離開之后那就不知道了,而且那飛鳥門本就是以暗殺為生,消息靈通,先前噬陽閻君在這里大鬧已經(jīng)引起不少門派注意了,估計馬上就會查到你的真實身份。”
劉星河眉頭緊蹙,他現(xiàn)在心煩意亂實在管不了這么多,于是淡淡道:“無所謂,隨他們來吧。”
江葉蘭滿含歉意道:“這件事我也有責(zé)任,我會讓探子們發(fā)布假消息將事件攪渾,不過接下來你還是要早做打算了。”
“明白了,多謝江小姐,在下先告辭了。”
說罷,劉星河便離開了獵人公會,回到護(hù)國公府,他躺在床上滿腦子亂成了一灘漿糊,最后慢慢進(jìn)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大早,劉星河早早地守在府門前等著皇甫英雄。
“寧公子,你這么早就起來了。”
見劉星河站在門口,皇甫英雄有些吃驚,劉星河嘿嘿一笑拱手道:“老爺子早啊,在下昨日想了一夜,既然我接受了陛下的提攜當(dāng)了參謀將軍,自然要為東瀾出謀劃策,所以這一次在下還是跟老爺子你一起去見見這瀛洲的使者吧。”
皇甫英雄聞言大喜:“好好好,有寧公子在想必一定能挫挫對方的銳氣,走,上轎吧。”
跟在后面的皇甫烈也高興地說道:“有寧大哥出馬,量那些瀛洲人也不足為懼。”
于是三人一邊說一邊笑著上了轎子,朝著皇宮而去。
偌大的金鑾殿正殿中充滿了一種冷峻威壓的氣氛,文武百官左右分開站在兩側(cè),此時一干大臣有的咬牙切齒怒目圓睜;有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低頭不語,還有的眼中透著狡黠沉默不語,皇帝柳堅面無表情不怒自威地坐在龍椅之上默默地注視著大臣的反應(yīng),而在大殿中央,幾個身材矮小的瀛洲使者正一臉挑釁地看著東瀾的諸位大臣。
戶部尚書李玉山看了一眼相國艾錢,艾錢使了個眼色,李玉山上前一步對著瀛洲使者道:“呵呵,石田大人,你剛才說要我們東瀾解除海禁,而且我們給貴國免除關(guān)稅,是不是太過分了。”
瀛洲國使者的領(lǐng)頭人名叫石田健一,他身高不過一米三四,身穿紅色瀛洲官服,頭戴黑色烏紗帽,一張圓臉大嘴,留著兩撇細(xì)長的八字胡,長得跟鯰魚成精似的,眼中滿是高傲與得意。
石田健一撇撇嘴擺擺手道:“沒錯,跟我瀛洲互通有無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你們應(yīng)該高興才是,對了,我們瀛洲離大陸太遠(yuǎn),所以希望貴國能夠?qū)⑦B云港開放給我們當(dāng)租界,交由我們瀛洲管。”
“你放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