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
最終,趙晉咬咬牙,還是寫下了自己存放地產,房產以及一些金銀財寶的地點,交給了艾錢。
在艾錢離開時,牢中的趙晉還滿懷希望地朝艾錢道謝,可惜的是,他沒有看到艾錢背過身后眼中露出的貪婪與狠毒。
從趙晉那出來之后,艾錢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轉身前往了關押戶部尚書李玉山的牢房。
李玉山頹廢地蜷縮在牢房的一角,蓬頭垢面,狼狽不堪,與趙晉一樣,他也是被單獨關押的。
當李玉山聽到門外有動靜時,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待見到來人是艾錢后,這才松了口氣。
“相國大人,相國大人,您可算來了,快救救我。”
如同趙晉一樣,李玉山看見艾錢如同看見救世主一般,立刻跪了下來求救。
“起來,起來。”艾錢來到李玉山牢門外,看著灰頭土臉的李玉山,艾錢關切地問道:“玉山,你沒事吧,他們可曾對你動刑?”
“多謝相國大人關心,那寧采臣與皇甫烈還未來得及理會下官,只是找了個衙役粗略地審問了一次。”
艾錢聞言立刻激動問道:“哦,那你沒說漏什么吧。”
李玉山趕忙拜道:“相國大人請放心,下官只道是自己一人所為,絕對沒提到相國大人半個字。”
艾錢摸摸胡子長舒了口氣道:“嗯,你做事我還是放心的。”
“謝大人夸贊。”
“玉山啊,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救你出去的辦法了。”
李玉山聞言大喜道:“真的嗎?太感謝相國大人了,相國大人簡直是下官的再生父母啊。”
“你先別急,雖然我有辦法救你,可這代價還是非常大的。”
接著,艾錢將之前的說辭對李玉山說了一遍,可李玉山不是趙晉,他思考了一會兒沒有說話,但臉色卻漸漸變冷,再沒了之前的恭敬。
“好了,玉山,趕緊把你的房契,地契還有所有財寶的藏匿地點告訴我,我會盡快將這些東西變賣成銀子拿去送給那些王爺,不久就能救你出去了。”
艾錢如同之前那樣將準備好的筆墨紙硯遞了過去,然而李玉山卻并沒有接,只是淡定自若地說道:“相國大人,下官家中的大小事務以及帳本皆由犬子掌管,所以下官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在哪兒,不過犬子肯定知道,只要相國大人能保犬子平安,到時候犬子自然會感謝大人的。”
艾錢聞言眉頭一皺,語氣冰冷地說道:“玉山,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不相信老夫?”
李玉山冷笑一聲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地說道:“不敢,雖然這一次是趙晉露出馬腳才生出事端,但糧草本就由戶部掌管,玉山自知難逃一死,只是犬子年紀輕輕,才貌雙全,且是我李家三代單傳,我實在不想讓他受此牽連。”
艾錢也站了起來,目無表情地說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玉山仰天大笑一聲道:“玉山爛命一條,死則死矣,不勞相國大人費心了,不過,在下的財產全在犬子身上,我常常教導犬子要知恩圖報,若相國大人能保下犬子,他一定會報答大人的,至于糧倉被盜,火龍燒倉一事,玉山一力承擔,絕不會牽連到任何人。”
“呵呵呵,玉山啊玉山,你不愧是我的最看好的心腹,你比趙晉那廢物點心要聰明多了,但凡他們兩父子有你們父子一半智商,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既然對方看破了自己的心思,那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艾錢冷笑一聲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保下李書文的,但該要的,一分也不能少。”
說罷,艾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李玉山走道窗前,仰望窗外皎潔的月光,眼中流下兩行清淚,也不知是悔不當初,還是擔心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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