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推杯換盞喝了幾蠱,突然,汪兆銘長嘆一聲,掩面而泣,皇甫烈見狀問道:“汪大人,你哭什么?”
汪兆銘擦了擦眼淚道:“我想到您父親英雄蓋世,如今卻以身殉國,而其仇人卻毫發無損,不由得難過啊。”
皇甫烈聞言悲從心來:“可惜我無能,不能為父報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織田義昭離開,真是可恨,可恨啊。”
說著,皇甫烈猛地又灌了一大碗烈酒,隨后將碗摔在地上摔得粉碎,并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
汪兆銘眼珠一轉,俯身拍了拍皇甫烈的肩膀道:“小將軍,其實害死你父親的不是織田義昭,而是另有其人。”
皇甫烈聞言猛地一抬頭道:“什么?是誰?”
這時,汪兆銘故做為難地說道:“剛才是我酒后失言了,還請小將軍別放在心上。”
說罷,汪兆銘轉過身假裝要走,皇甫烈一把將其拉住,不依不饒地說道:“汪大人,請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絕不會說出去。”
汪兆銘輕笑一聲,然后迅速換了個好似下定決心的表情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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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兆銘附在皇甫烈的耳邊輕聲說道:“小將軍,之前陛下本允許你帶兵前去支援老將軍,可后面卻又突然反悔了,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皇甫烈搖搖頭表示不知,汪兆銘左顧右盼了一會兒道:“其實是因為艾錢艾相國。”
“什么?竟然是他!”
汪兆銘點點頭道:“事已至此,我就告訴你吧,我聽兵部其他人說,那一日陛下本想支援護國公,可相國艾錢卻私下面圣,說你父親有不臣之心,日后必反,勸陛下不要發兵救援,陛下受其蒙蔽而沒有第一時間發兵,因而錯失良機,釀成大禍,小將軍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當日值班的太監,他們都看到艾相國去見陛下了。”
“該死的艾錢,竟敢妖言惑眾,害我父親!”
皇甫烈怒發沖冠,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眼珠瞪得老大,全身因怒火不斷顫抖。
汪兆銘見狀立刻又添油加醋道:“我還聽聞,之前民間有關令尊的,不良的傳聞,似乎也是艾錢一黨編織網羅的,目的就是報復之前老將軍端了他的產業,還斬了他的左膀右臂。”
“這個混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只見皇甫烈以手指天,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現在就去找那個殺千刀的,我要將他剁成肉泥,然后挫骨揚灰!”
說罷,皇甫烈怒氣沖沖地朝酒館外走去,那汪兆銘還假惺惺的在皇甫烈身后一臉擔憂地喊道:“小將軍,切莫意氣用事,別釀成大禍啊。”
見皇甫烈越走越遠,汪兆銘臉色一變,露出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陰險的笑容。
皇甫烈走著醉步,一搖三晃地來到了京城中央一座豪華的莊園外,只見紅木做的大門威嚴高聳,上面掛著大紅燈籠,紅磚綠瓦富貴逼人,門前兩只鍍金的大貔貅威風凜凜,這里正是東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相國艾錢的府邸。
見相國府門前掛著大紅燈籠,一片喜氣洋洋地模樣,再想想自己家還掛著的白幡燈籠,皇甫烈氣不打一處來,他一個箭步沖到大門前,隨后一蹦三尺高,三兩下的將燈籠全部打了下來,然后一個倒掛金鉤,將相國府的門牌踢了個四分五裂。
“什么人?趕來相國府撒野,不想活了!”
巨大的動靜引來了相國府的守衛,一群人從厚重的大門內沖出,一個人高馬大的護衛領著十幾個兇神惡煞的家丁手持棍棒一字排開,那為首的護衛見門牌碎了一地立馬怒不可遏,指著眼前背對著自己醉醺醺的人怒喝道:“好大的狗膽,居然敢來相國府鬧事,今天誰也保不了你,非卸掉你一條狗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