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艾錢,居然敢如此對我?!?
汪府后院的一座小苑內,汪兆銘一巴掌將涼亭中的一張石桌拍成兩半,他臉色緋紅,滿身怒氣。
一旁的劉琛趕緊上前勸道:“主人息怒,那艾錢不知好歹,不過是個將死之人耳,無需為其大動肝火?!?
汪兆銘怒發沖冠地說道:“那個混蛋,不但將我拒之門外,還找一個小癟三罵我是一條斷脊之犬,真是氣煞我也。”
之前他本想揣度著皇甫烈發動清君側,以清剿艾錢一黨,待到兩方自相殘殺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再將兩者一網打盡,自此奪得東瀾的大權。
本來這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計策進行得非常順利,只要皇甫烈一聲令下,護國軍便會殺入金鑾殿,加上汪兆銘事先就安插好的刺客,艾錢必死無疑,甚至還可以趁機殺掉皇帝柳堅,到時候將弒君的罪名推給皇甫烈等人,自己擁立年幼的太子登基,將其變為傀儡,簡直再完美不過了。
可關鍵時刻,劉星河竟然站了出來,不但阻止了皇甫烈召護國軍入殿,還制服了周泰然,那個周泰然可是自己花了好大的代價才拉攏的,主要還是周泰然的獨子周通因為艾錢慘死,周泰然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一心只想復仇,所以才上了汪兆銘的當,而且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汪兆銘特地將寒元匕首送給周泰然以助其一臂之力,當然這也不是汪兆銘好心,他在寒元匕首里注入了一絲自己的靈氣,寒元匕首可以轉化為靈氣藏在人體內,為了成功將寒元匕首成功帶入皇宮,周泰然必然會將它轉換成靈氣吸入體內,這時汪兆銘的靈氣也會注入到周泰然身體中,雖然不多,但控制一個筑基期的武者綽綽有余了。
按照汪兆銘的打算,就算殺不了皇帝,他也可以控制周泰然殺了艾錢,到時候一樣可以以此牽連到護國公府,結果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又出了意外,周泰然突然暴走不受控制,沒有去殺艾錢,反而轉頭去攻擊劉星河,結果可想而知,更可氣的是,混亂結束后,那個劉星河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寒元匕首給收走了,那可是他為數不多的寶貝啊,當時他心都在滴血。
失敗之后,汪兆銘又打算故技重施,準備挑動艾錢跟皇甫烈死斗,自己則坐山觀虎斗,為此,他今天一大早便去相國府拜訪艾錢去了,可沒想到那個艾錢不但不讓他進門,還派了一個下人牽出一條半死不活的老狗來指桑罵槐羞辱他,這讓汪兆銘大為光火。
“哼,看樣子那個艾錢已經懷疑我了?!蓖粽足懨碱^微皺,現在他不但要對付皇甫烈與劉星河,還要提防艾錢在背后捅刀子,可謂腹背受敵,如今他又失去了瀛洲的支援,倘若不想想辦法,那自己好不容易聚集的權勢又將付諸東流了。
一旁的劉琛擔憂地說道:“主人,這幾天為了拉攏朝中的王公大臣,我們的資金已經所剩無幾了......”
汪兆銘冷哼一聲道:“是嗎,哼,算了吧,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那么辦了?!?
“主人,你真的打算那樣做?可是您的傷......”
“呵呵,放心好了,沒關系的,我的傷已經差不多了,以我現在的實力,這附近還沒幾個是我的對手,藏了這么久,也該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剛好,還能用東瀾的資源好好恢復一下?!蓖粽足懗鴦㈣[擺手道:“你現在立刻給我去造勢,把所有的錢都用出去,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是,主人?!?
......
夏日的早晨,如煙似霧,迷迷茫茫,驕陽似火的夏日,唯有早晨是涼爽的,打開窗,陣陣涼風吹拂過發梢,讓人變得神清氣爽。遠處的地平線,一輪紅日剛探出頭,映照得周圍云都是彩色的。
護國公府的涼亭內,皇甫烈正坐在長椅上黯然神傷,昨天,江葉蘭最終還是跟著江天成前往中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