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啦啦。”
綿綿細雨淅淅瀝瀝,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清風中帶著絲絲涼意,穿堂而過。
破碎的教堂內,幾名身穿華麗鎧甲的騎士拔劍肅立,表情憤怒中又帶著些許緊張,十幾個年歲不一的孩子眼神堅定,不卑不亢地直視著這些兇神惡煞的騎士,在這些孩子的正前方,一位年輕的修女張開雙臂,如同護崽的雄鷹般將這些孩子護在身后,弱小的身體散發出強大的力量,讓這些騎士不敢輕舉妄動。
“噠噠。”
修女身后,一位身材修長,面容冠玉,眼含星辰的男子上前一步,他什么也沒說,只是伸出手將修女擋了身后,男子眼中寒光四溢,一股無形的威壓四散開來,騎士們如臨大敵,紛紛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
“哈哈哈,哎呀,沒想到芭芭拉小姐也在這里,真是失禮了。”見僵持不下,巴浦洛夫大笑了一聲上前道:“別誤會,我也是奉命行事。”
“干什么,身為騎士,居然對小姐拔劍,你們的騎士道都去哪了!這位可是教團大祭司家的二小姐,你們還不快收起劍,如果驚嚇到了這位小姐,她向大祭司打小報告,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巴浦洛夫擺擺手示意騎士們收起武器,隨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過芭芭拉小姐,令尊可是教團資歷最深的幾位大祭司之一,而您也是教團最年輕的祈禮牧師,這個嗜血女妖居然能瞞過您,并且和您一起生活了如此長的時間,看樣子,的確厲害啊。”
巴浦洛夫表面上是感嘆艾麗莎偽裝技術厲害,實際上是在責備芭芭拉識人不清,芭芭拉的父親是烈陽教團幾位資歷高深的大祭司之一,若是因此被人說自己女兒身為修女卻沒認出來惡魔,那對于芭芭拉整個家族的風評都會遭到質疑,更有甚者,若是被政敵以此為契機,說芭芭拉是在勾結惡魔,那后果不堪設想。
芭芭拉轉過身,對著教堂的十字架雙手合十,跪下虔誠地說道:“巴浦洛夫將軍,身為神的追隨者,只要是一心向善,無論是何種族都可以一起生活,艾麗莎老師救助孤兒,幫助村民,這是有目共睹的,我并沒有發現她有任何邪惡的行為。”
見芭芭拉如此回答,巴浦洛夫眉頭一皺道:“可據我所知,最近,這附近發生了不少殺人案,都是嗜血女妖干的。”
芭芭拉沒有回頭,保持著祈禱的姿勢說道:“我并沒有見到艾麗莎老師有傷害過任何人,難不成這世界上只有艾麗莎老師一個嗜血女妖嗎?再說了,人也會害人的。”
“哦,是嗎。”巴浦洛夫眼見一瞇,指著劉星河笑道:“那照您的意思,難不成是這位賞金獵人搞錯了?”
見芭芭拉油鹽不進,巴浦洛夫將話題引到了劉星河身上,在巴浦洛夫眼里,劉星河是賞金獵人,以賞金為目標,如果芭芭拉說劉星河錯了,這將影響到劉星河的賞金,這樣一來便能夠離間兩人了。
“劉星河先生是一位驅魔人,他能夠發現艾麗莎老師的身份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方法,我并不反對。”這時,芭芭拉語氣堅定地回答道:“但同樣的,在沒有證據前,我依舊堅信,艾麗莎老師不會傷害任何人。”
芭芭拉的話語讓巴浦洛夫一時無語,而劉星河聽后心中卻是一沉,好像被一把重錘砸中了胸口,遲遲無法恢復過來。
之后,巴浦洛夫依舊言語犀利地攻擊著芭芭拉,別看芭芭拉年輕,好似未經人事,實際上,身為貴族子女,她對于這些政治家的唇槍舌劍早已爐火純青,自然知道巴浦洛夫的想法,于是大大方方的反擊,兩人針鋒相對,但芭芭拉咬死沒證據證明艾麗莎殺了人,這讓巴浦洛夫的攻擊就像打在了棉花上。
“哼,罷了,我還有要事要辦,這件事我會如實向教團匯報的。”
終于,巴浦洛夫沒耐心了,他甩甩手,一臉不悅地帶著騎士團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