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弦讓他們買二十五條黑魚,護衛(wèi)們想著早上的菜壓根不夠吃,便自己做主買了三十條。
三十條魚,江母怎么樣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感覺已經(jīng)能絲滑的去大潤發(fā)上崗了——按住一條,拿木棍子用力朝魚腦袋上一砸,然后放些,剪掉魚鰭,刮掉魚鱗,剁掉魚頭,把肚子剪開,清理掉內(nèi)臟,手法冷酷無情,干脆利落!
沖洗干凈后切成七毫米左右厚度的魚段,處理好的魚段足足裝了兩個盆子。
得虧大理寺一天只包兩頓飯食,否則還真是趕不及平常樂仙樓午飯的點兒。
江上弦要做的就是一道酸甜口的菜——糖醋熏魚。
處理好的魚段沖洗干凈,放入姜片、蔥段、醬清、黃酒攪拌均勻,然后由鋪到扁扁的竹筐子里頭,放在院子里晾曬。
因為做完這頓就可以下班了,可崔辯敘還得繼續(xù)加班,江上弦特意把午飯的食譜訂的相對來說還算豐盛,畢竟人手有限,做菜的只有她一個。
黃娘子和徐娘子早已經(jīng)洗完了碗,江上弦半點沒讓她們閑著,一個剝筍皮,切筍片,一個剝蒜粒,剁蒜末,切菹。
江上弦自己則是在用開水燙糯米面,中午的主食除了外頭買來的胡餅之外,另一個就是這燙面小糖餅,不過這東西甜,應(yīng)該吃不了太多,她決定做八十個就收手。
(糯米的起源時間無確鑿證據(jù),但已有文獻和考古資料顯示其存在時間非常早,且傳播廣泛,《詩經(jīng)》中就有糯稻的記載。)
開水燙面這個事情,沒做過的人肯定會有點拿捏不準(zhǔn),但只要做過了就非常清晰:大著膽子直接燙!
這個法子揉出來的糯米面團子光滑柔軟,江上弦吃這個餅喜歡其實是喜歡放白糖的,也就是如今的飴,一種類似麥芽糖的東西,不過這東西比蔗糖貴,因此她還是選擇了便宜的蔗糖,大概是八九文錢一斤。
將蔗糖和芝麻混合起來,這餡料就更添了一分香味,包的時候挎一勺子包起來,上鍋煎的兩面金黃,就能吃了。
她的動作很快,一個個手掌心大小的薄餅很快就在案板上堆積起來,這得最后做,熱乎滾燙的,里頭的糖都化了,輕輕咬破軟糯的餅皮,這時候千萬注意,動作要快,否則就會被一下子流出的芝麻糖水給燙起泡。
江母晾完魚進來見狀要幫她一塊兒做,便被她指揮著切白菜去了,這時節(jié),便宜的蔬菜還是太少了,只有耐存放的東西最便宜,比如白菜。
這白菜她是打算拿來炒油渣子的,清炒的白菜總是少了一點滋味,可配上熬豬油剩下的油渣,香脆可口的白菜配上豬油渣,香到冒油,一點都不膩,尤為爽口!
相對于白菜,現(xiàn)代的時候她更喜歡用上海青來炒油渣,上海青肉厚帶著股甜味兒,炒在一起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可惜這時候沒有,好在霜壓過的白菜就算放了一段時間,可剝?nèi)ネ忸^的幾層,里頭的照樣也有股子甜味,倒也勉強湊合。
江母憋不住話,又找話題跟她閑扯:“原先我還想著,你若是能到大理寺做庖人,倒是也體面,如今看來,這大理寺的庖人,也忒累了些,一個人要做那么多人的菜。”
最主要的是,大理寺里頭來來去去吃飯的都是同一批人,還都是朝廷官員,總比樂仙樓魚龍混雜的強。
重復(fù)同一個操作的時候,江上弦其實也挺無聊的,一般都是腦袋放空,或者胡思亂想,眼下江母想聊天,她倒也挺樂意的:“那可不一定,瞧瞧這地方,這么大,還有那么多人,聽說這人還有三分之一沒來上值呢,若是來了,那可不得了。肯定配了好幾個,五六個人只怕是要的。”
江母聞言深以為然的點頭:“那還差不多,幸好咱們就做四天,否則得累病了不可。”
汪家那兩個過來幫廚的,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