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用這會兒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所以本官認為,這越家那兩個出嫁的姐姐,必定有一個是認識這個涂娟的,而且不說熟悉涂娟,最起碼也了解過涂娟,這才托了媒人去涂家說了媒。”
“只不過一個是娶的心切,一個本就有嫁心,這媒就容易說成了,可是這說的過程中,不是那個越貴的姐姐隱瞞了什么,就是媒人刻意藏著隱瞞了什么!”
“本官升堂之際,那個涂娟說話甚少,這也不太符合農(nóng)戶家中一直待著的情況,不說其他的,既然已經(jīng)被告了,那肯定得向著家里說幾句話的,但是本官不曾聽過任何辯解,應當是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而且是看官老爺?shù)膽B(tài)度,如若是昏官,這個涂娟必然會一口咬死越貴腿瘸之事,若是一個明理的官員,這涂娟必然最后要親自出來辯解一番的。”
盧進勤這會兒聽完,是真的傻了,因為陸用的分析是一層一層下來的,由什么到什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大人教誨屬下懂了!難怪這明察秋毫會經(jīng)常堂上高掛,屬下這是沒有入心,只圖其表,不知深意。”
陸用這下才真正用力的點了點頭。
“大人,媒人已經(jīng)帶至堂前,屬下聽到大人正在和盧大人說話,不敢打斷,這會兒聽到說話停了,這才稟告大人,還望大人恕罪。”
張力在門外拱手彎著腰朝著陸用說道。
“沒事的!盧進勤,跟著一起去吧,這一會兒剛剛說的那些,你也不會忘記的。”
陸用一邊說著,一邊就出了公事房。
來到公堂之上,陸用用威嚴的目光把堂下人一掃,所有人都趕緊低下了頭。
陸用拿起驚堂木,往案桌上稍微用力一拍。
“媒人,你叫什么?哪里人氏?當初給越,涂兩家說媒之時可有事隱瞞?”
底下一個三十四五年紀的女子立馬給陸用磕頭說道。
“大人,民婦叫黃秦氏,幽州本地人,家住東坊十六坊土廟巷。”
“民婦幫著越家,涂家做媒,乃是勘了兩人八字,也批了兩人八字的,并未有不合之處,這才收了越家三兩銀子做了這趟婚媒。”
“黃秦氏,本官問你,當時找你做媒之人是誰?”
“回大人話,請民婦做媒之人乃是越家長女越蓉,現(xiàn)在叫孔越氏。”
“黃秦氏,本官再問你,當時你去涂家說媒的時候,那些媒妁之詞,是你了解后自己拿出的媒妁之詞嗎?”
“回大人話,那不是,那孔越氏和民婦認識的,當年這孔越氏也是民婦做的媒,越家的媒妁之詞也是孔越氏讓民婦記下來的,說是按照她說的那般,到時候事成以后再給民婦加一兩銀子,民婦在見了那越貴以后,也覺得越貴長相頗為英俊,談吐之間也是得體大方,那民婦以為那孔越氏說的都是真的。”
陸用問完以后,然后朝著越貴問道。
“越貴,你可能背下宋智行的《煙花三月》?”
越貴聽到陸用突然出了這個題,頓時就傻了眼。
“大人,小人不會。”
“本官也知道你不會!張力,著人將媒人黃秦氏帶著,把越貴的長姐孔越氏帶至衙門,馬車插旗,速去速回。”
“是,大人!”
張力聽完,立刻就安排了起來。
陸用則是看了看涂娟說道。
“涂娟,你往前跪一步,聽本官問話!”
“是,大人,民女聽大人問話,絕不信口雌黃。”
涂娟跪在地上,立馬往前跪了一步,磕頭朝著陸用說道。
“本官問你,以前可否做過大戶人家丫鬟?”
“大人,民女自十歲就入了長陽侯侯府中做了侯府自雇丫鬟,直到民女十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