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用也考慮到祝長詢可能自己試制什么,這才給出了七成的可能,不過這些都需要經過全面的調查才可以。
陸用這邊想著問題,突然腦子里面閃現出后面作坊一處破損的瓦罐,趕緊快步又走回了后院那個作坊那里。
在作坊的爐灶旁邊,陸用看到了那個剛剛沒被他注意的黑色瓦罐,這個瓦罐是摔裂了好幾處,只不過底部是沒有摔爛,這會兒里面還有一些水在瓦罐底部。
陸用隨即用竹片扒拉了一下瓦罐的周圍,等到掀開瓦罐的碎片時候,果然在這些碎片底下發現了大量的螞蟻在下面。
不過很多螞蟻這會兒同樣是已經死了的狀態。
陸用立馬讓衙役再次取了兩只雞過來,一只雞喂了瓦罐底部的水,一只雞灌食了死去的螞蟻,以及螞蟻附近的泥土和灰塵。
結果喝了瓦罐底部的雞還沒死,那只喂食了螞蟻,泥土灰塵的雞很快就開始發生抽搐,一刻不到,這只雞就在地上用爪子抓地,最后就是倒下,爪子不停的蹬踏,一刻多一些的時間,這只雞就死亡了。
陸用隨即用竹片挑了一些泥土灰塵,又用另外一根竹片挑了一些瓦罐底部的水,分別放在鼻子底下,用手招了招,聞了聞,淡淡的蜜香味立馬就沖著鼻子來了。
陸用這才讓人把這里的泥土灰塵,以及那個瓦罐的碎片以及半個罐體全部收集了起來。
“來人吶,派人在這里輪值,張力,今天晚上天黑以后,這里實行宵禁,把尸體全部運送到府衙斂房放著,我晚上去斂房驗尸。”
“是,大人!”
“另外,收集來的消息,全部報去衙門,本官現在回去了。”
陸用說完,直接就自顧自的離開了這里。
回到衙門,陸用進了公事房,一頭扎進去就不出來了,而是在認真的研究螞蟻。
因為陸用這會兒知道,這祝長詢一家必然吃的是植物毒素,如果是砒霜,則完全不是這樣的情況。
陸用根據自己的回憶,這個破損的瓦罐,不是祝家原有的瓦罐,因為祝家所有的瓦罐應該都是在一家購買的,上面都有個張土記的標印,而這個瓦罐并沒有燒制出任何印記,那就說明這個瓦罐應該是由祝長詢帶回家的。
第一種可能是,本身兇手準備慢慢毒死這祝家一家人的,于是送了這個東西,可是沒想到這瓦罐破碎了以后,祝家人可能為了不浪費,奢侈一把,結果全家完犢子了。
不過這個目前只是陸用的猜測,因為陸用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這樣的,可是從客觀上分析,這種可能性相當大而已。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東西是大童從外面撿回來的,由于有蜜香,所以一家人以為這是誰家的蜜罐爛了,所以就把這個罐子給丟了。
于是拿回家一頓喝,結果全家完犢子了。
可是陸用覺得,第二種可能性不太大,畢竟祝長詢就是做吃的出身的,這種白撿來吃的東西,對于祝長詢來說,應該還會謹慎一些的。
那么第一種可能性還可能存在著其他的可能,本來這罐蜜就是真的蜜,只不過兇手是準備伺機下毒的,剛好聽聞祝長詢說了此事,知道祝長詢準備吃了這破損罐子里面的蜜,才去了祝家下毒。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原來準備的蜜罐給了祝長詢,結果這蜜罐之中下的毒不夠,兇手來到祝長詢家中,故意打爛這個蜜罐,趁機下毒以后離開了祝家。
那么無論哪種情況出現,首先兇手和祝長詢必然是認識的,而且出手就是毒殺人家一家人,說明過節應該肯定有的,至于外面沒有反映出來,也有可能是兇手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導致的結果,就是在大眾眼里,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在兇手這里,那就是不行,祝長詢一家就該死。
陸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