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題大做?李將軍!您看看,就因為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您已經錯失了好幾次戰機了??!這可是關乎國家存亡的大事??!”金矢向來是個急性子,脾氣暴躁得很,此時更是再也忍耐不住,猛地站出來,怒目圓睜,當場便開口大聲地質問起來。
只見那李罡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小,怒吼道:“放肆!竟敢如此跟本將軍說話!”
其實李罡心里也清楚,之前確實是由于自己的判斷失誤才導致多次錯過戰機,但此刻為了弟子的前途,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哼!金矢,休要在此胡言亂語!本將軍所做的一切決策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豈容你這般無端指責!”
呂武雙眼瞇起來,看向李罡,而后緩緩說道:“李將軍!太子乃是國本!他若是在南方出了意外,你我都難辭其咎!還請將軍讓我等派遣一支小隊支援!若是無事自然是好!若是出了意外,我等也可快速支援!”
“呂將軍!現在乃是大戰最關鍵的時刻!本將正是用人之際!且不說太子殿下沒有書信傳回!即便是有!我等也要仔細商議??!”李罡看了眼手中的戰報,隨意的應付著呂武,顯然是要卡死他。
呂武雙眼猛地瞇起,看向李罡道:“將軍!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太子殿下安危對你來說是微不足道嗎?”
“呂將軍這是何意!太子乃是國本!他的安危自然重要,但是叛軍四起,國將不國!我等忠心于陛下,還是要以天下為重?。∵@樣,等攻下了前面這座城你率兵支援如何!”李罡眼看著呂武態度堅決,和他說說不通了,倒不如來一個拖字決。
聽著李罡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呂武心中已然明了他打的是什么算盤。呂武可不是個愚笨之人,對于自己的忠心究竟該歸屬何處,以及接下來應當采取何種行動,他心里跟明鏡兒似的。
要知道,如果那個人不在了,他們這群人往后就會如同無根的落葉一般,漂泊無依。而自己內心深處所懷揣的遠大抱負和宏偉志向,恐怕也再難找到助力去實現。
想到此處,呂武毫不猶豫地伸手探入懷中,迅速掏出那塊象征著身份與權力的令牌。
站在他身后的一眾武將們見狀,剎那間便明白了呂武的意圖。他們彼此心領神會,幾乎同時從各自懷中取出印信,然后毫不猶豫地將其狠狠扔在了地上。只聽見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那些印信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看著眼前眾人如此決絕的舉動,李罡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就像是被寒霜打過的茄子一樣。他噌的一下從座位上彈起,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呂武等人,厲聲喝問道:“你們想干什么?”
呂武卻不慌不忙地輕輕搖晃著手中的令牌,臉上露出一抹決然之色,隨后猛地一甩手,將令牌像棄敝履一般扔到了地上。
只見那令牌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重重地砸落在地面,揚起一小片塵土。
緊接著,呂武昂首挺胸,直視著李罡,大聲說道:“我等原本就是無根的浮萍罷了!既然如此,倒不如今天就此辭官!李將軍,咱們后會無期了!”說罷,他轉身便欲離去。
李罡見此情形,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渾身顫抖不已。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呂武的鼻子,破口大罵道:“呂武!你這家伙竟然敢臨陣脫逃,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逃兵!”
只見那暴跳如雷的李罡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瞪視著眼前神色淡漠的呂武,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呂武!你們怎能如此輕易就棄官而去?這與臨陣脫逃的逃兵又有何異?”
然而,呂武卻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平靜地回應道:“李將軍,戰場之上臨陣脫逃者方為逃兵。而吾等現今不過是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