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陵城
縣衙后宅,張燈結(jié)彩,絲竹齊鳴,身段婀娜的妙齡侍女如同花蝴蝶穿梭在賓客之中。
紅毯鋪地,琴瑟悠揚(yáng),案幾上擺放著餐具和瓜果。
已經(jīng)到場的賓客或是作揖問好,或是交頭接耳。
曹鯤一到,宴會驟然變得安靜,所有人都不再言語。
縣令周平笑容滿面的拱手相迎:“曹公子大駕光臨,本官倍感榮幸,請上座。”
曹鯤大大咧咧的席地而坐,隨手拿起餐盤上的桃子,環(huán)視四周賓客冷笑道:“宴無好宴啊,縣令大人是想要除掉本座?”
周平臉色大變:“曹公子何出此言。”
曹鯤指了指賓客:“你瞧瞧這些人,一個個的眼含殺機(jī),恨不得將本座生吞活剝。”
周平連忙道:“曹公子誤會了,本官為公子介紹一下,這位是城南許家的許老爺,許老爺每逢災(zāi)年都會施粥救濟(jì)災(zāi)民,在縣中德高望重。”
許老爺緩緩起身:“老夫許中天,久聞曹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豐神俊朗,玉樹臨風(fēng),器宇不凡。”
曹鯤冷笑道:“許老爺真是會說話,如果眼中的殺氣能藏一藏,本座一定會欣然接受。”
許老爺臉色一冷:“老夫的眼中只有一團(tuán)和氣,何時有的殺氣?曹公子是看錯了吧。”
周平笑容滿面的轉(zhuǎn)移話題:“曹公子,本官今日設(shè)宴,一是代我兒自如向您賠罪,二是本官想當(dāng)個和事佬,化解您與在座幾家的矛盾。”
曹鯤后退一步,眼神不善的環(huán)視賓客:“這么說,縣令大人是要偏袒他們了?”
周平搖搖頭:“本官不偏向任何人,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本官一心希望大家能化干戈為玉帛。”
許老爺沉聲道:“我兒對公子多有冒犯,老夫愿意代兒賠罪,曹公子想要有什么賠償,大可提出來。”
曹鯤:“好!既然許老爺這么有誠意,那本座也不藏著掖著了,趙雷與本座情同手足,天賦絕佳,有武圣之資,可是因為你們幾家的倒霉兒子,現(xiàn)在氣海受損,淪為廢人,這是何等的悲哀,本座損失了一位前途無量的未來武圣,向你們每家索要二百五十萬兩白銀作為賠償,不過分吧?”
許老爺眼神陰沉道:“曹公子莫不是以為我許家軟弱好欺?”
楊老爺拍案而起:“曹鯤你這就是訛詐!”
茍老爺臉色鐵青:“二百五十萬兩白銀?你想錢想瘋了吧!”
杜老爺臉紅脖子粗的叫嚷:“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我兒犯下的錯,那我就把我兒交給你,是油炸還是清蒸你看著吧。”
周老爺拍著大腿:“俺也一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大不了老夫把兒子賠給你。”
周平嘆了口氣:“曹公子,斷手之痛,誰遇到了都會悲痛,這個和事佬不好當(dāng)啊,本官說干不了,大伙偏叫本官干。”
曹鯤滿臉悲憤道:“好你們這幫臭無賴,跟本座耍流氓是吧,不想賠錢,門兒都沒有,周大人,你講個公道話,本座的手足兄弟的一輩子就這么完了,本座的心痛啊,痛不欲生,本座要點(diǎn)兒碎銀子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這過分嗎?不過分吧?”
周平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想說很過分,但又怕激怒了曹鯤。
許老爺面色陰郁道:“老夫要是把錢給了你,傳出去也沒法兒在江湖上混了。”
曹鯤輕蔑道:“那就別混了,江湖這么大,也不差你一個。”
周平扭頭看向許老爺:“許老爺,畢竟是貴公子犯錯在先,您家大業(yè)大,也不差那仨瓜倆棗,賠償一些湯藥錢,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許老爺冷聲道:“三瓜倆棗?周大人你說得輕巧,那可是二百五十萬兩,不是二百五十兩,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