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去猗陵城。”
孟寒衣跑了,黑虎的心里一緊,馬不停蹄的帶著隊伍奔赴猗陵城,祈禱著白立秋去睡寡婦了。
天亮,城門大開,黑虎等人氣勢洶洶的沖進城。
“轟!”
踹開豆腐西施的家門,一根毛兒都沒有找到。
街坊四鄰躲在遠處,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些是什么人啊?”
“兇神惡煞,還穿成那個樣子,不像好人。”
“豆腐西施這是招惹了什么人?”
“哼,那娘們兒騷得很,指不定勾引了什么大人物。”
就在這些人七嘴八舌的時候,玄冥鬼卒沖了過來。
一個鬼卒掏出金元寶:“這家人去哪兒了?”
鄰居痛苦的搖頭:“不知道。”
鬼卒們問了一圈也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撲了空,黑虎心生煩躁。
城中一處雕梁畫棟的宅邸,孟寒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床邊還放著喝了一半的藥碗,地上還有一灘血跡。
方振山的一拳可不好接。
表面上看著沒傷口,但宗師一擊讓他受了內(nèi)傷。
臟腑被罡氣所傷,幾乎要了孟寒衣的半條命。
沒有靈丹妙藥,三年五載怕是都痊愈不了。
想到這里,頓時生出一陣悔恨。
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強出頭。
自己要是不跳出來,也不會被圍毆,更不會被宗師打傷。
孟寒衣神情凝重的看向一個身形削瘦,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大哥,會不會是因為竇家的事情?要不咱們走吧,遠離南疆,咱們?nèi)ケ本橙|海,這曹鯤不好惹啊。”
“走?”
白立秋苦笑道:“二弟,你想的太簡單了,我們不過是棋子,哪兒有自由可言?別忘了,你我的家人都在楊休的手中,我們能去哪兒?”
當年他之所以能輕易逃脫,還不是因為押解隊伍里面有內(nèi)鬼。
要不然服用了軟筋散,戴著五十斤的鐐銬的他能逃得了?
真當官府的高手是吃素的?
他逃出了官府囚籠,是因為他進了另一個囚籠。
楊休的囚籠。
菊花盜能東山再起,也離不開楊休的關(guān)照。
而這些年,他一直在為楊休效力,在暗中為楊休殺人放火,得到了錢財也是二八分賬。
楊休拿八,他留下二。
吃的比驢少,干的比驢多。
孟寒衣憂心忡忡道:“曹鯤的人既然找上我們,那我們十有八九是暴露了,曹鯤可是地榜第一,殺死過大宗師的狠角色,手底下還有宗師高手,我們?nèi)遣黄鸢。遣蛔撸t早會死在曹鯤的手中。”
白立秋陰沉著臉:“你死了心吧,只要楊休不放手,我們是走不了的,要想活命只有聽楊休的吩咐,至于曹鯤,他的敵人不是你我,而是出身河東楊家的楊休,你認為他能斗得過那些世家之人?”
孟寒衣惱恨道:“大哥,那些世家之人把我們當狗一樣使喚,我們不走,早晚會死在他們的手中。”
白立秋面無表情道:“那又怎么樣?人早晚有一死,無非早晚罷了,你我的家人在楊休手中,你能怎么辦?就算你不要家人,那你身上的毒呢?沒有解藥,終究還是難逃一死,認命吧,給世家當狗不寒磣。”
別怕本座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