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幾斤幾兩沒數兒?
方家家主也急忙勸說:“溫兄,你飽讀詩書,何必跟一個南蠻子斗氣,有失君子風度,快坐下,我們喝酒,曹鯤愿意等,就讓他在外面等,咱胸襟寬廣,不跟他一般見識。”
“是啊是啊!”
“不跟他置氣!”
“溫兄快坐吧!”
“咱們繼續喝繼續聊!”
“公孫郡守,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討賊!說到討賊了!”
"對啊!韓郡尉,你什么時候出去討伐賊寇啊?“
“要不要我們捐你一些糧草馬匹。”
“到底是家鄉人,靠得住。”
“不像某些外來戶,吃飽了罵廚子,翻臉不認人,什么東西。”
在場的世家大族憤憤不平,溫青一雙虎眸殺氣騰騰。
衛忠平和周林甫互相對望一眼,笑而不語。
好好的一頓酒宴,鬧了個不歡而散。
日落時分,軍中大帳
曹鯤氣憤地指著陳安:“你這縣令是怎么當的?一個個的這般囂張跋扈!他們真以為岐陽是他們的了?”
陳安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生氣,更沒有反駁。
事實就是如此……
陳安:“曹將軍,岐陽世家根深蒂固,勢力盤根錯節,把持著岐陽的衣食住行,農桑商賈,不管是誰來了此地,都需要依仗他們,沒有他們的點頭,誰也別想辦成一件事。”
曹鯤:“辦不成那就別辦了,老子放賊寇進城,把他們通通殺個干凈。”
陳安搖頭:“曹將軍莫要說氣話,這些人要是被賊寇所害,翌日皇帝就會把你我枷回玉京受刑,從此你我永無出頭之日。”
“這些世家根基在此,但族中子弟遍布天下,位列朝堂者不計其數。”
“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惹不起惹不起。”
曹鯤輕蔑冷笑:“陳安啊陳安,你太過窩囊,當官兒當成你這個慫樣兒,還不如回家種地放牛,就算是老虎的屁股,老子也是想摸就摸,不就是幾條地頭蛇嗎,算什么東西,騎驢看賬本兒,咱們走著瞧。”
陳安笑著搖頭:“世家猛于虎啊!”
曹鯤發現賈茅坐在著一旁,時而皺眉,時而嘆氣。
這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賈茅有想法啊。
曹鯤心中一動,待陳安離開后,看向賈茅問道:“賈先生,本將軍有一事不明,想向賈先生請教一下,宴會之上,那些世家大族雖面帶憂慮,但似乎對賊寇的來襲并不十分恐慌,這其中是否另有隱情?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賈茅抬起頭,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淡淡一笑,回答道:“將軍果然敏銳,這些世家大族在岐陽根深蒂固,與各方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們與那些賊寇之間,也并非毫無瓜葛。”
曹鯤臉色一沉:“這么說來,這些世家大族難道真的有所依仗?他們就不怕這些賊寇真的殺進岐陽,對他們造成威脅嗎?”
賈茅輕輕搖頭,冷笑道:“將軍有所不知。”
“這些世家大族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他們深知賊寇的底細,有些賊寇甚至就是出自世家旁支或是佃戶仆役。”
“賊寇雖然兇猛,但主要劫掠的還是普通百姓,對于世家大族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們是不敢輕易觸碰的。”
“畢竟,一旦惹怒了世家大族,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曹鯤心中一凜:“果然如此,本將軍早就懷疑這些世家大族與賊寇之間早有勾結!”
賈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正是如此,而且,自從民變發生之后,這些世家大族更是趁機擴張勢力,屬下在離山郡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