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雙目為陳暮云劍雨所眩,其它事物一點也看不到,有一剎那他甚至聽不到劍刀觸碰下的交鳴聲。
兩人交手的時間,似乎在瞬息間完成,又像天長地久般的無盡極。
顧天擇雙目寒光掠過,盯著陳暮云道:“陳掌門劍道上的修為大勝往昔,令在下感到非常驚異,要知天無極限,人力卻是有時而窮,所以修武者每到某一階段,往往受體能所束縛,不能逾越,難求寸進。”
頓了一頓,似乎在思索說話的用辭,續(xù)道:“陳兄現(xiàn)今的境界,打破了人的限制,進軍劍道的無上境界,成就難以想象,未可限量。”
眼中射出欣羨的神色,這世間能令他動心的,只有武道上的追求。
陳暮云微微一笑道:“我也不過是比顧兄走快半步,豈敢自夸。”
兩人娓娓深談,仿似多年老友,沒有剛才半點仇人見面的痕跡。
葉晨給兩人撲朔迷離的表現(xiàn),弄得頭也大了好幾倍。
陳暮云的神情變得嚴肅道:“顧兄,我有一個問題,希望由顧兄告知。”
顧天擇嘴角一牽,露出了一絲罕有的笑容,似乎對陳暮云的問題,早已了然于胸:“陳掌門請說。”
陳暮云道:“風(fēng)雷幫為何突然要大舉進攻我蒼山派?”
顧天擇道:“我也不知這事不能將你瞞過,只能告訴你,大勢難逆,你蒼山派成了某位大人物的眼中釘。”
遠方一陣陣鼓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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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擇笑道:“黃玉明長進了,居然有進有退。”
陳暮云道:“不知那位大人物是誰?”
顧天擇道:“無可奉告。”
長長蜿蜒向上伸展的石階上,滿布尸體、兵器和殘肢。
最少有千人倒在石階上的血泊里。
風(fēng)雷幫在三位堂主的率領(lǐng)下,已雷霆萬鈞的氣勢,像雷霆一樣擊破了蒼山派的防御,攻到了蒼山派的山門前,蒼山派的主殿已經(jīng)在望。
到了這里,進展放緩起來,這處山勢收窄,石階的闊度只有六尺,比之山腳處寬達二十尺的石階,窄了許多,僅可容二至三人并肩而過。
長驅(qū)直上變成逐尺逐步的血戰(zhàn)。
喊殺聲震撼著整道登山通往蒼山派的石階。
這蒼山派利守不利攻,若非風(fēng)雷幫有高手輪流主攻,風(fēng)雷幫或許早被趕落石階。
緩慢但卻在進展著,風(fēng)雷幫威震雍州,鮮血順著石階流下去。
風(fēng)雷幫的幫眾踏著尸體,瘋狂向上猛攻。
蒼山派的弟子知道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借著以高壓低的威勢,奮不顧身地向攻上來的敵人痛擊。
刀光爍爍,劍氣亂飛。
雙方就像兩股互相沖激的潮水,一倒卷向上,一反撞向下,在石階的中段濺出血的浪花。
司馬嫣來到山腰,身旁跟著佩戴黃金面具的曹鯤,身后跟著十幾名佩戴著白銀面具,佩戴著不同兵器的黑衣人。
司馬嫣雍容華貴,美艷絕倫,一雙桃花眼讓人不敢直視,此時更是平添了幾分威嚴。
目睹己方仍難盡占上風(fēng),司馬嫣眼中冷芒隱現(xiàn),道:“除了陳不疑,蒼山派的長老弟子也不容小覷。”
旁邊,一身勁裝,身材火辣的欒瑛嚴肅道:“幫主所言極是,在我們的計劃中,蒼山派陳不疑有傷在身,不宜出戰(zhàn),又讓顧天擇牽制掌門陳暮云,蒼山派群龍無首還不是手到擒來,豈知如此難纏。”
司馬嫣冷哼一聲,表示心中的不滿,今天折損了不少人手,大大不利于日后一統(tǒng)雍州武林。
神劍門若然知曉,當(dāng)在暗處竊笑。
風(fēng)雷幫又推進了五十多級石階,現(xiàn)在離蒼山派的山門,只剩下八十多級的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