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應了那句,亂世之中,群雄并起,稍微有點兒實力的就想趁亂取利。
春耕之際,公孫通派遣麾下大將尉遲韜掛帥,出兵十萬,再次討伐徐子通。
緊接著,田猛與司馬嫣相逢一笑泯恩仇,田子仁回到雍定城的第二天,田猛派出大將田文出兵五萬,一路攻城拔寨,打的丁越東逃西竄。
風雷幫與神劍閣沖突不斷,雙方大小廝殺數十場,打的雍州江湖人心惶惶。
仿佛在一夜之間,雍州成了沸騰的油鍋,稍有不慎就會被炸得外焦里嫩。
離山城,昔日的郡守府,眼下竇允的王宮內,氣氛沉重,宮女、太監噤蟬若噤,走路時都躡手躡腳,生怕被殃及。
宮殿上,竇允面色陰沉,麾下的幾十個文臣武將,都是滿面愁容。
“李勃、魏賢你們來說,為什么本王的軍隊就是打不過羽林軍?難道本王的糧食里摻了大糞?本王的糧食喂飽了十萬頭豬?”
竇允眼神陰冷的掃視群臣,最終落在了左膀右臂的身上。
李勃,魏賢一文一武。
一個任車騎將軍,一個任丞相,主持離山的軍政大事。
本來自岐陽之戰后,竇允率領大軍返回離山,南征北討,打的張墨、薛寶川丟盔卸甲,地盤擴大了一倍多,可是把他高興壞了。
甚至他飄飄然的計劃著吃下整個離山郡,然后殺出離山,爭霸雍州,成為雍州之主,天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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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等他統一離山,一直在廣平郡種地的羽林軍突然出兵,一路橫沖直撞,打得他落花流水,城池丟了一座又一座。
他一下子就傻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變得不好了。連帶著脾氣也變得惡劣。
“王上,羽林軍是大乾禁軍,兵甲精良,訓練有素,且曹鯤驍勇善戰,我軍已然盡力廝殺了。”
李勃和魏賢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滿滿的無奈。
“盡力了?這是什么屁話?”
“打輸了還有臉說盡力?”
“本王看他們就是貪生怕死!”
竇允聞言,勃然大怒,臉色變的越發猙獰。
李勃硬著頭皮諫言:“王上息怒,當前的形勢對我軍實在不利,羽林軍來勢洶洶,難以力敵,如今唯一能解局,只有向外借兵,集合數家之力,對抗羽林軍。”
竇允眼神陰森道:“借兵?向誰借兵?田猛?韓世雄?還是祝士達?他們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向他借兵,怕是這離山城就要改姓了。”
李勃苦口勸說:“王上!僅憑著我們的兵力,能擋住一時,可時間長了,終究是擋不住的,王上,田猛兵強馬壯,王上還曾助他奪下岐陽,兩家交情深厚,我們可以向他求援,大不了多送他一些糧草。”
“哼,田猛野心勃勃,會出兵助本王嗎?”
竇允眼神陰沉,在他的心里,田猛和曹鯤一樣是他的敵人,遲早會刀兵相向。
魏賢道:“王上,雍州義軍唇亡齒寒,田猛如果他不出兵,您就撤往山中,曹鯤奪了離山郡,下一步就會進軍黑水、雍定,現在他幫您,就是幫他自己。”
竇允氣憤道:“可是向他借兵,本王就會低他一頭,本王不甘心啊。”
魏賢跪地道:“請王上以大局為重!”
群臣紛紛跪地請求:“請王上以大局為重!”
竇允看著跪地的群臣,心中一陣的苦悶。
他自然明白如今的形勢,獨自對抗曹鯤,他必死無疑,但是他就是不甘心向田猛低頭。
竇允咬牙切齒道:“本王真的不甘心!”
魏賢道:“王上,其實向田猛借兵,也是一道禍水東引之計,田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