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山郡
烽火連天,戰鼓雷動,天際仿佛被厚重的硝煙染成了鉛灰色,大地震顫于連綿不絕的鐵蹄之下。
方振山大敗而歸,滿面塵土,衣衫襤褸被兩名持戟郎押到大帳,低著頭,不敢直視曹鯤那仿佛能殺人的目光。
“廢物!”
曹鯤目光如刀,直視著方振山,猛地爆發出雷霆之怒,一腳踹出,正中方振山的胸膛,將他踹倒在地。
“來人!方振山統兵不利,損兵折將,即刻降為馬弓手,鞭八十,以儆效尤!”
曹鯤的聲音響徹大帳,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隨著曹鯤的命令,兩名持戟郎迅速上前,將方振山架起。
方振山高聲大喊:“謝將軍不殺之恩!”
曹鯤揮了揮手,方振山被架出大帳,接受鞭撻之刑。
鞭刑過后,方振山被抬回營房,全身傷痕累累,相比于身上的疼痛,戰敗的恥辱更為傷人。
另一邊,曹鯤迅速調集二十萬大軍,擇吉時開拔,以樊友諒為先鋒,石虎為副將,大軍出動,劍戟刀槍、叉斧棍棒,閃耀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三軍將士士氣高昂,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戰馬長嘶,聲震四野,仿佛蛟龍出海,帶著無盡的威勢。
巡行斥候如同獾狼般機敏,穿梭于敵我之間,收集情報,為大軍指引方向,嘹哨兒郎雄赳赳氣昂昂,哨聲穿透云霄。
先鋒樊友諒一馬當先,逢山開路,遇水架橋。
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旌旗遮天蔽日,聲勢浩大。
消息傳至深縣,張墨大驚失色,麾下將士人心惶惶。
翌日,只見羽林軍如洪水般壓向深縣,即便張墨早已嚴陣以待,心中仍不免涌起陣陣驚悸。
二十萬大軍,氣勢磅礴,遮天蔽日,其威勢令人膽寒。
此時的曹鯤,人多勢眾,策略簡單而粗暴——以絕對優勢,實施壓倒性的打擊。
麾下將士非但不懼張墨的威名,反而因能與之交鋒而熱血沸騰,視此為彰顯勇武的絕佳機會。
面對羽林軍的先鋒部隊逼近,張墨面色凝重,毅然拔劍,高聲下令:“擂鼓!全軍出擊!”
“咚咚咚……”
隨著激昂的鼓聲響起,早已蓄勢待發的義軍在各營主將的率領下,緩緩出城。
不久,兩軍在戰場上轟然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戰場上,戰馬悲鳴與兵刃交擊之聲交織成一片,火光四濺,鐵器相擊的刺耳聲響不絕于耳。
馬軍、步軍、弓軍、弩軍,雙方各展所長,殊死搏斗。
鮮血染紅了大地,每一刻都有生命消逝,每一瞬都見證生命的隕落。
“殺!殺!給我殺!”
樊友諒雙眼赤紅,咬緊牙關,指揮著士卒在戰場上奮勇向前。
他身處中軍,親自沖鋒陷陣,誓要生擒張墨。
“主公,那便是樊友諒!”
張重指向戰陣中的樊友諒,向張墨說道。
張墨凝視片刻,沉聲道:“果真是勇猛之將,傳令,布五行殺陣!”
五行殺陣,源自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理,相生相克,變化莫測,此陣乃張墨偶得于一古墓之中,曾以此陣屢破強敵。
張重立即領八千精銳,布下五行殺陣,五色旗幟隨風飄揚,陣型嚴整有序。
“殺!”
隨著樊友諒的沖鋒,張重指揮五行殺陣迎敵。
陣中變化多端,將士們或圍或追,或堵或截,步步為營,逐漸蠶食著羽林軍的力量,使得羽林軍傷亡慘重,陣腳大亂。
樊友諒初時未覺異樣,直至副將石虎焦急提醒:“將軍,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