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
縣衙大牢
張墨的首級被扔在了地上,張重被鐵鏈束縛,跪倒在地,雙眼赤紅,如同兩團燃燒的火焰,映照出他內心深處的無盡怨毒與絕望。
他掙扎著,每一次動彈都伴隨著沉重的鐵鏈聲,那是對命運不公的無聲控訴。
“曹鯤!你這個畜生!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老子要殺了你我殺了你!”
張重的聲音沙啞而充滿恨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刻骨的仇恨。
曹鯤坐在雕花木椅上,姿態悠閑,雙腿交疊,二郎腿翹得高高的,仿佛這一切的殺戮與血腥都與他無關。
他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玩味與不屑。
“好了,別叫喚了,你不是對天發過誓嗎?現在我就讓你應驗。”
隨著曹鯤的話語落下,石虎一揮手,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卒迅速響應,他們手持寒光閃閃的刀刃,大步流星地走進牢房。
那一刻,空氣中彌漫的不僅僅是血腥味,還有死亡降臨前的恐懼與絕望。
士卒們沒有絲毫猶豫,刀光一閃,慘叫聲隨即響起,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伴隨著血肉飛濺的慘烈景象,讓整個牢房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許子平此刻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從容,面色蒼白如紙,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腳跟,看到這一幕,再也忍受不住,轉身狂奔至一旁,彎腰嘔吐起來,仿佛要將胃中所有的食物連同恐懼一并吐出。
他的嘔吐聲在這寂靜而又恐怖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與外面的風聲、牢內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死亡的交響樂。
孫甲、賀春等人如同驚弓之鳥,面無人色,遍體生寒。
他們緊貼著墻壁,目光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的渴望。
曹鯤的一個眼神掃過,足以讓他們渾身顫抖,仿佛被無形的重錘擊中。
“你們呢?想死還是想活?想死我成全你們。”
曹鯤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他的話語中多了幾分戲謔與威脅。
孫甲幾乎是本能地大喊:“我想活!想活!將軍饒命啊!”
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威嚴。
賀春也連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求將軍高抬貴手,小的愿為將軍牽馬墜蹬,當牛做馬。”
曹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好識時務者為俊杰。”
與此同時,竇允暴跳如雷,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原本計劃趁著曹鯤與張墨交戰之際,從背后偷襲,一舉打垮曹鯤這個勁敵。
然而,張墨的突然投降,徹底打亂了他的布局,讓他的美夢瞬間破滅。
竇允來回踱步,拳頭緊握,胸中憋著一團火,暴躁的咆哮:“張墨這個廢物!真是氣煞我也!”
面對這樣的局面,竇允不得不做出調整,帶著兵馬躲進了岐山,利用地形之利,靜待時機。
岐山險峻,易守難攻,是天然的屏障。
竇允相信,只要給他時間,總有一天會找到反擊的機會。
雍定城
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格外滄桑。
王宮內,田猛得知曹鯤已經成功拿下深城的消息后,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氣。
“張墨這個慫包,窩囊廢,虧我對他寄予厚望!”
田猛怒吼著,拳頭緊緊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卻絲毫不能緩解他內心的不安。
田文站在一旁,滿臉擔憂地望著田猛:“曹鯤拿下了深城,離山郡內再無威脅,下一步,他會不會向我們動手?”
錢茂才神情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