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平六大家族——韓、孟、呂、高、楊、顧。
除了已被曹鯤毒害的顧家,其余五大家族的家主,以鑒寶為由齊聚一玉軒閣。
玉軒閣屬于玉衡宗的產業,奇珍異寶,琳瑯滿目。
可是今日,此地的氛圍顯得格外冷清。
孟家家主孟金寶,一身錦衣華服,那肥碩的身軀因為憤怒而顫動:“曹鯤此人,毒如蛇蝎,貪如虎狼,他接手漢平以來,那錦繡商號在漢平遍地開花,搶占我家的生意,斷了我家的財路。”
“這還不算,他竟還使出卑劣手段,一面以職權嚴查鹽鐵,禁止民間販賣,一面自己卻暗中走私,大發其財,簡直不為人子。”
呂家家主呂懷恩,年近五旬,頭發花白,面容清瘦,神情沉重道:“曹鯤與那鄒平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鄒平出身寒門,勢單力薄,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可那曹鯤,他出身魔道,心狠手辣,且實力超群,我等若是不從,顧家便是前車之鑒啊!”
呂懷恩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
雅間內,一時間鴉雀無聲,連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都顯得格外刺耳。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愁緒與憂慮,仿佛看到了家族的未來被烏云籠罩。
高家家主高遠,身形偉岸,眼神如刀,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后,吐出一計:“曹鯤勢大,硬撼無異于以卵擊石,唯有借朝廷之手,將其調離漢平,方能解此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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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梁聞言,點頭贊同:“高兄所言極是,吾亦有此意,我等可聯手,為其制造功績,再以金銀鋪路,使其高升他處,送走這頭惡狼。”
孟金寶聞言,怒氣未消,反添幾分憋屈:“真是奇恥大辱!我孟金寶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任其欺凌也就算了,還要親手捧他升官發財!”
韓梁苦笑以對:“時勢造英雄,亦能毀豪杰,曹鯤此人,非我等能惹,還是速速送走為妙,待他離去,漢平依舊是我等天下,失去的金銀,自可從草民身上討回。”
正當眾人商議之際,一名身著青袍,英姿勃發的青年匆匆步入。
“父親,各位叔伯,大事不妙!”
“曹鯤,他……他屠了燒石部落!”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震驚四座。
“什么!”
“曹鯤安敢如此!”
“究竟為何!”
燒石部落,羥人之屬,居于西北,善騎射,民風彪悍。
大乾朝廷歷來以和為貴,設護羥校尉,意在安撫羥人,避免邊陲動蕩。
而今,曹鯤竟敢屠殺羥人部落,無論緣由何在,都將引發羥人的怒火,一旦羥人作亂,漢平乃至整個涼州,或將陷入戰火之中。
面對眾人追問,韓梁之子韓巢將事情原委盡數道出:“曹鯤狩獵之時,偶遇燒石部落牧馬少女,色心大起,將其擄走,那少女與燒石部落少族長折掘早有婚約,折掘聞訊,率眾追趕,欲救回未婚妻。”
“曹鯤不從,雙方發生械斗,最終折掘被殺,燒石部落族長鉛耳怒不可遏,聚眾復仇,不敵曹鯤,全軍覆沒,部落男子被屠,婦女及牛馬被擄。”
聽完韓巢所述,五大家族家主面如土色。
孟金寶更是恐懼至極,大聲悲號:“完了!漢平縣完了!我等何其不幸,竟遭此禍,曹鯤害苦我等!”
別怕本座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