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平縣
夜盡天明,金烏高懸……
曹鯤自那溫柔鄉的脂粉堆中抽身而出,一身錦袍未沾半點塵埃,仿佛與那污濁之地判若兩人。
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中卻閃爍著冷冽的光芒,猶如破曉前的第一縷曙光,預示著變局將起。
穿過曲折幽深的走廊,地牢的陰冷氣息漸漸襲來,曹鯤的腳步卻未有絲毫遲疑 。
步入那昏暗無光的地牢深處,他目光如炬,直視著那被鐵鏈鎖住的蓬頭垢面的老者。
“老家伙,想通了嗎?”
老者抬頭,眼中死氣沉沉,仿佛已看盡人間冷暖,再無半點波瀾。
“我實在不解,你到底看上了我哪一點?”
曹鯤輕笑一聲:“你一個練氣修士能從大名鼎鼎的幽火真人手中逃脫,可見你有過人之處。”
老者聞言,大吃一驚:“你知道我的身份?”
“陶玄齡,你以為你能逃過本座的法眼?”
曹鯤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陶玄齡苦笑,自己雖曾名動江湖,但如今不過是個喪家之犬,茍延殘喘于這邊陲之地。
他本以為自己隱藏得足夠深,卻沒想到還是被揪了出來。
“我不過是個醫術尚可的糟老頭子,一個無用之人。”
陶玄齡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悲涼。
曹鯤注視著這個昔日聞名天下的名醫:“本座最是惜才,你若愿為本座效力,靈丹妙藥,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陶玄齡靠在墻上,心中五味雜陳:“你說的這些,老夫曾經都擁有。”
曹鯤:“那你想要什么?”
陶玄齡:“如果有朝一日你能為我的家人報仇雪恨,老夫把這條賤命賣給你也無妨。”
曹鯤聞言,不屑笑道:“好!不就是幽火的人頭嗎?改日本座就把他的首級送給你當尿壺。”
陶玄齡凄涼地苦笑:“這就是地榜魁首的霸氣嗎?老夫真是空活了一個甲子,學的一身醫術,救得了病人,卻救不了自己的妻兒。”
曹鯤道:“斯人已逝,多愁善感又有何用?你以后盡心為本座辦事,將來就是親手報仇也不是不可能。”
陶玄齡苦澀道:“老夫之所以茍延殘喘至今,就是因為資質平庸,修道數十載一無所成,那幽火乃是元嬰大能,以老夫資質,筑基已是難于登天,何談報仇?”
曹鯤目若刀鋒道:“風雪壓我兩三年,我笑風輕雪如棉,無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巔,今日,你遇到本座,便是你逆天改命之機,本座扶你青云志,助你踏雪至山巔。”
陶玄齡聞言,心中如遭雷擊,艱難地站了起來,對著曹鯤拱手行禮:“愿為主人效力!”
曹鯤哈哈一笑,轉身便走,黑虎打開牢門,陶玄齡艱難地走了出去。
走出地牢,陽光灑落在身上,陶玄齡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看著曹鯤的背影。
自己或許踏上了一條不歸路,但只要能報仇雪恨,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正當他思緒萬千之際,曹鯤取出一個精致的玉瓶,輕輕一拋。
“這些賞你,好生修煉。”
陶玄齡接住玉瓶,小心翼翼地打開瓶蓋,只見五枚圓潤光澤、散發著淡淡藥香的丹藥靜靜地躺在瓶內。
他猛地一驚,失聲道:“這是筑基丹!”
筑基丹,對于任何一個練氣修士而言,都是夢寐以求的寶物。
它能幫助修士夯實根基,突破瓶頸,踏入修行之路的下一個境界。
然而,筑基丹的珍貴程度,卻也讓無數修士望而卻步。
名門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