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斑駁地灑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龍涎香與沉香木的混合氣息,令人心神寧靜。
皇帝姬康身著龍袍,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
他的手中緊握著一封奏章,“彈劾”二字赫然在目,顯得格外刺眼。
“王駿,你看看吧。”
姬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將手中的奏章輕輕一擲,那奏章便如同一片輕盈的羽毛飛出,輕輕的飛到丞相王駿面前。
王駿伸手接住奏章,小心翼翼地展開,細(xì)細(xì)閱讀起來。
片刻之后,他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個李戡,還是不了解曹鯤的本性啊。”
姬康聞言,微微皺眉,伸手去撫摸案上的八寶琉璃玄武像。
那玄武像栩栩如生,乃是曹鯤進(jìn)獻(xiàn)的寶物。
他輕輕摩挲著玄武的背殼,目光深邃:“李戡彈劾曹鯤尸素裹位,貪生怕死,枉顧百姓性命,言辭極為激烈。”
王駿卷起竹簡,目光與姬康交匯:“曹鯤本是縣令,不愿冒險除妖,私德有礙,大節(jié)無虧。”
姬康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曹鯤心中還是有怨氣啊。”
王駿笑道:“丟爵貶黜,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更何況是素來性情跋扈,行事囂張的曹鯤,他能乖乖到漢平赴任,已是難能。”
姬康輕笑道:“罷了,既然曹鯤不愿插手除妖之事,那便讓除妖司派人前往涼州吧,正如曹鯤所言,除妖本就是除妖司的職責(zé),算他懂了規(guī)矩。”
王駿嘆息道:“陛下,狐妖之禍不過癬疥之疾,眼下北戎才是大患,斥候回報,乙稚邪頻繁聯(lián)絡(luò)草原各部,蠢蠢欲動,居心叵測,不可不防啊。”
姬康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站起身,背負(fù)雙手:“南疆蠻族與妖族勾結(jié)作亂,雍州紅蓮教更是死灰復(fù)燃,如今北戎又欲趁火打劫,他們莫不是太小瞧了我大乾的鐵騎了?”
王駿眼神深沉道:“北戎大祭司修為通天徹地,神通廣大,令人敬畏,而北戎大汗乙稚邪更是雄才大略,一統(tǒng)北戎八部,其野心勃勃,不可小覷,近年來,北戎頻頻犯境,其侵略之心昭然若揭。”
姬康凝視王駿:“你的意思呢?”
王駿目光凌厲道:“臣以為,應(yīng)立即調(diào)集大軍奔赴北疆,嚴(yán)防死守,預(yù)防不測,如果北戎不知收斂,未嘗不可,揮兵北進(jìn),先下手為強(qiáng)。”
姬康輕笑道:“先下手為強(qiáng),王駿,你還是老樣子。“
想當(dāng)年,他之所以能奪得皇位,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聽了王駿的“先下手為強(qiáng)”,不給幾個兄弟反應(yīng)的機(jī)會,在父皇病危之時,率兵進(jìn)宮,手起刀落……
涼州
夜色漸濃,麒麟山莊內(nèi)燈火通明,映照著金碧輝煌。
春風(fēng)輕拂,穿過雕梁畫棟,帶來絲絲暖意。
曹鯤身著錦衣華服,滿面春風(fēng),正在庭院之中款待自南疆遠(yuǎn)道而來的四位兄弟:二哥曹鷹、四哥曹蟒、五哥曹蛟與九弟曹豹。
宴會上,珍饈美味琳瑯滿目,玉液瓊漿流淌,歌姬載歌載舞,彰顯著主人的豪奢氣度。
曹豹一臉艷羨:“八哥,這麒麟山莊真是氣派啊,鳥語花香,靈氣盎然,比萬鬼山強(qiáng)多了。”
曹鯤得意笑道:“嗨,不值一提,這樣的山莊為兄還有十幾個,每一個都比這個強(qiáng),可恨皇帝老兒有眼無珠,把我貶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累得我還要自掏腰包修建房屋。“
曹豹崇拜道:“八哥,你不光天資超卓,更是生財有道,愚弟佩服的五體投地,要是你能進(jìn)入殷墟,必能獨占鰲頭。”
曹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區(qū)區(qū)殷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