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
西海郡,地處邊陲,風沙漫天,人煙稀少,因戰亂與天災,致使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這些流民,或衣衫襤褸,或面黃肌瘦,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仿佛這世間已無處可去,無處可依。
就在這絕望之地,曹鯤扶持商人(錦繡商號)建立工坊,為流民提供棲身之所,改良了造紙之術。
造紙術雖早已有之,但造紙工藝極為繁瑣,原料單一,且成品質量參差不齊,難以滿足書寫需求。
大乾主要書寫材料,如竹簡笨重不便,羊帛、牛帛、絲絹、綢緞則價格昂貴,非尋常百姓所能承受,而動物骨甲、石板則更是限制了書寫的靈活性與美觀度。
曹鯤改良造紙術,以秸稈、草木,樹皮、麻頭為原料,創造性地發明了一套全新的造紙工藝。
這套工藝,不僅簡化了傳統造紙的復雜流程,還大大提高了紙張的質量。
經過無數次的失敗與嘗試,終于,一種質地細膩、平滑柔韌,書寫流暢的紙誕生了。
這種紙被人稱為“涼州紙”,它輕盈便攜,書寫流暢,迅速受到了讀書人的喜愛。
數萬流民變為工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天只需要吃一頓飯,比牛馬更加勤勞,使得涼州紙源源不斷的流出西海郡,送往大乾各地。
一時間,涼州紙聲名鵲起,成為了文人墨客競相追捧的珍品。
商人把涼州紙運往帝都玉京,迅速成為了市場上的新寵。
一張五尺全開的涼州紙,竟能賣到紋銀五兩的高價,而生產這樣一張紙的成本,不過區區十文錢,至于工人是廉價勞動力,管吃管住,餓不死累不死就行。
如此巨大的利潤空間,讓曹鯤賺的盆滿缽滿,也引來了不少世家大族的眼紅。
涼州紙的成功,不僅流民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也讓曹鯤的名字響徹大乾,在文壇也有了不小的名氣。
只不過,相比于黃白之物,曹鯤最大的收獲是改良造紙術帶來的氣運獎勵,獲得了文道神通:過目不忘,不管多么復雜的文字,不管是一千字還是百萬字,只要看一眼就不會忘記。
涼州地處邊陲,民風彪悍,加之連年戰事,使得此地尚武成風,文道黯淡,涼州文官認為不能只重武道,不興文道。
某一日,在別駕岑伯溫的建議下,曹鯤決定舉辦一場盛大的詩會,以重振涼州文風,鼓勵士子勤奮上進。
消息一出,涼州各地的士子、文人雅士紛紛響應,他們或乘馬,或駕車,從四面八方趕來,只為在武安城一展才華,名揚天下。
曹鯤更是慷慨解囊,承諾對文采出眾者,賞涼州紙一車,駿馬一匹。
涼州紙名揚四海,為天下文人所鐘愛,而駿馬更是價值不菲,這樣獎賞無疑讓士子們更加心動。
詩會之日來臨,飛云堡內外張燈結彩,百花齊放,絲竹悅耳,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文人士子們身著錦衣華服,或飲酒賦詩,或揮毫潑墨,或賞花品茗,附庸風雅。
人群中,有人突然喊道:
“快看,那是不是做《流沙賦》的郭長卿!”
“真的是他!豐神俊朗,玉樹臨風,名不虛傳!”
眾人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只見郭長卿身穿白色云紋錦袍,頭戴綸巾,風度翩翩,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人物。
他自幼飽讀詩書,十八歲所作《流沙賦》更是名震涼州,受到大儒們的點評與贊譽。
郭長卿的出現,無疑為詩會增添了幾分光彩。
前來參加詩會的女子們更是眼冒桃花,暗送秋波,紛紛議論著郭長卿的才情與相貌。
在飛云堡的一座涼亭中,涼州世家貴女們聚在一起,互相傳閱詩文,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