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無措、精神恍惚地躺在地上,視野之內,血色遍布,天地之間,猶如煉獄。
冰涼的液體不自覺地從眼眶流出,小波痛苦地蜷起身子,眼神悲涼地看向笑梓風。
為什么救他?
他和她素不相識,為什么要舍棄生命救她?
難過地閉上眼睛,心房一片空虛,腦海閃現笑梓風突然從角落沖出來救他的模樣,小波忍不住低聲啜泣。
血腥味蔓延,良久,混混沌沌的意識清醒,小波悲傷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
他心里似乎很痛,好像為誰的離開而感到悲哀,可為什么想不起來?
是誰?
低頭看向胸口的槍傷,小波難過地抬頭。
距離他半米遠的空地,有一支麻醉槍,槍口對著東邊,槍是誰的?
顫顫巍巍的起身,環顧四周,心里有些失望和落寞,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小波,你還好嗎?老王,快撥打急救電話!”
“我沒事,石城逮住了嗎?”
“當然,他已經被關在監獄。小波,你實在太能干,等回到警隊,要大大地褒獎你。”
“林隊,臥底只有我一個人嗎?”
“嗯,就你一個,除了你,誰還有這個本事!”
“……”
是嗎?
臥底只有他一個人嗎?
隱隱約約,他怎么感覺還有個女人,腦海浮現模糊的印象,他記不得長相,只覺得好像有個可愛的小酒窩。
被擔架抬上急救車,小波眼神落寞地看向麻醉槍所在的地方,手指微顫。
不該,不該只有一個臥底!
……
“嘭!”
阮清薄正在整理衣服,突然聽見化妝間一聲巨響,趕忙放下衣服,跑向化妝間,注意到地上破碎的鏡子,擔憂地問“萱萱姐,沒受傷吧!”
步履蹣跚地走到阮清薄身邊,付梓萱難過地低著頭“清薄,我感覺自己的記憶好像在一點點消失。”
“萱萱姐,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摸不準付梓萱到底怎么回事,阮清薄扶著她坐在一旁,關心的拍拍她肩膀。
最近這段時間,萱萱姐又是拍戲,又是制作專輯,已經三天沒睡覺,怕是太累了!
“清薄,我的經紀人是誰?”
“耿琳啊!萱萱姐,你不會把耿經紀人忘了吧!她可是帶了你三四年,剛才的話可不能讓耿姐聽見,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耿琳?清薄,你記得有位叫笑…笑……”
盯著付梓萱皺起的眉頭,阮清薄發散腦洞猜想道“萱萱姐,你在說什么?要笑什么?笑話,笑容?”
萱萱姐到底想說什么?
她怎么聽不懂!
看來這段時間確實很累,累得萱萱姐都忘了自己經紀人的名字。
“清薄,我好像忘了一個人,對我很重要的一個人。”
“是男是女?”
“女生,她年紀好像比我大,但很成熟,長得不是很好看,但圓滾滾的很可愛,她做事很牢靠,對我很好,她……”
“萱萱姐,你是不是夢還沒醒。”
見清薄不相信她的話,付梓萱急切地辯解“我沒做夢,她是真實存在,只是我忘記她叫什么,她真的存在過!”
耿琳打開化妝間的門,聽見手底下的藝人和助理正據理力爭,忍不住問道“什么真實存在?萱萱,你的快遞!”
“萱萱姐說,她忘了一個人,還是個女生,記憶也丟失了,還說那個女生真實存在。”
“都什么和什么,你們倆真無趣!”臉色怪異地聽清薄復述兩人聊天的內容,耿琳嫌棄地回答。
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