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暉映照在地面,長又寬的柏油路黃澄澄一片,遠遠觀望,又溫馨又閃耀。 高大又宏偉的建筑仿佛樹立在天邊,森嚴又威武。 喬詩寒腳不挨地站在建筑物下方,眼神流露出疑惑和不解。 這是哪? 她為什么會在這! “老喬,還有最后一方磚,干完就下班吃飯。” “好的,老板。” 中年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抬頭看了眼壘很高的磚頭,沉默地英道。 父親? 喬詩寒一臉驚訝地看向埋頭苦干,身上灰撲撲的父親,低頭看向戴在手腕上的手表。 下午一點,父親還沒吃飯嗎? 欺人太甚,不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她得替父親討公道。 父親老實,不和他們計較,但他們也不能欺負過火! 原來父親在工地的工作竟是如此辛苦和疲憊,她去勸勸父親,若是太累就不干了。 “爸,喬喬……” 嘭~ 一聲巨響,喬詩寒仿佛被雷劈中,呆愣在原地,嬌俏的小臉還縈繞著笑意,笑意卻像是糊在臉上,漸漸地消退。 高大宏偉的建筑仿佛是豆腐渣,瞬間崩塌。 正直中午吃飯時間,其他人都在吃飯,而父親卻獨被老板欺負,還在拉磚。 巨大的鋼管從樓上落下,不偏不倚的砸在父親頭上,鮮血涌出,侵占她的眼球。 視野之內,血色遍布,她的世界仿佛鮮血淋漓。 剎那間,四肢僵硬,心跳驟停,滾燙的鮮血從頭上潺潺不斷涌出,喬詩寒呆滯的眼神突然恢復精神。 父親,父親…… 慌張又無措地跑到父親身邊,喬詩寒雙膝跪地,淚水漣漣,眼睛通紅地看向躺在地上,咿呀咿呀的父親,本能的想要去捂住往外流的鮮血。 別,不要! 手觸碰到鮮血的溫度,喬詩寒瑟縮地收回手指,趕忙從口袋拿出手機,打急救電話。 心仿佛已經跳出,又驚又恐,害怕和擔憂齊齊聚集在胸口。 淚水一滴又一滴,豆大的淚水滴在地上,不一會兒一小水坑形成,喬詩寒滿臉淚水地看向意識模糊的父親,不斷地安撫“爸爸,不要怕,急救車已經在路上,你要堅持。” 不會有事,父親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 不知是痛還是神經的感染,喬父嘴巴咕噥,沾滿血的手在空中揮舞。 “爸,你想說什么?先別說話,保持體力,保持清醒,千萬不要睡過去!” “沒事,不會有事,你說過我是幸運的姑娘,你一定不舍得離開我,對嗎?” “爸,不要拋下我,堅持,堅持下去!” “我愛你,爸爸,為了我,一定不要放棄。” “爸爸……” 一聲又一聲的哭泣哀嚎,喬詩寒跪在地上,來來往往的工人自動被她忽視,此時此刻,她的世界在崩塌,她的一切都在毀滅。 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父親能平平安安! 感受到父親皮膚的溫度越來越涼,呼出的氣體越來越淺,喬詩寒一臉痛苦地捶打自己。 是她的錯,她為什么沒有及時阻止父親? 為什么?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喬詩寒,你父親已經死了,他的脈搏,呼吸,心跳全部都已經停止,你救不了他。” 瘋狂地推搡著男子,喬詩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住喬父滿是血的手,大聲吼道“胡說,你胡說,爸爸不可能死,他不可能死。” “別掙扎,也不要自欺欺人。你不是已經感受到冰涼的溫度,和沒有心跳,他死了,永遠的死了。” “不可能,你騙我,滾,滾開。” “喬詩寒,你真可悲,是你害死自己的父親,是你每日的花銷讓他無力承擔,導致不得不在工地拉磚,是你,你才是罪魁禍首。” “啊啊啊,我不是,不是我,我沒有………” “看,你是多么懦弱和膽小,明明是你造成一切罪惡,最還說自己什么都沒做,真惡心呢!” “不要說,滾開!滾~” “怎么?要讓我閉嘴嗎?你自己做的事為什么不敢承認,喬詩寒,是你,你是導致一切的罪魁禍首,你害死了他,是你!” “啊啊啊!” 心臟被刺痛,軟肋被捏住,喬詩寒痛苦不堪地在床上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