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并沒有對待其他弟子一般那么苛刻。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整理著語言,片刻后才緩緩說道:“無論他是否真的弒師,老祖發下仙令說他弒師,他那便就是弒師!”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白展若有所思的地點點頭,心中有了一絲明悟,他喃喃道:“所以,您才不讓我們去摻和...”
魏封樓拍了拍白展肩膀,然后沒再說什么,徑直的走出了洞府外。
出了洞府,魏封樓抬頭看著陽光穿透云層照射下來,那光芒本應明亮而溫暖,但此刻在他眼中卻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他嘴里輕聲地嘀咕了一聲。
“好像...也不怎么明亮嘛...”
... ...
在另一處洞府中,一向極其注重形象管理的歐陽端,此刻卻完全顛覆了以往的模樣。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不顧形象,發絲凌亂地披散開來。
披頭散發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他面容憤怒猙獰,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當師傅的乖張跋扈!離經叛道!當徒弟的更是大逆不道!罪大惡極!弒師?弒師!”
歐陽端聲嘶力竭地嘶吼著,洞府中回蕩著他的聲音,他所吼出來的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一般的砸在空氣中,發出沉悶的聲響。
歐陽端憤怒地嘶吼著,仿佛只有這樣竭盡全力地嘶吼,才能將他心中那股郁積的悶氣發泄出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就這樣嘶吼了半響,直到他的聲音逐漸沙啞,可他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未減。
最后,他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的動作有些沉重,一步一晃地走出洞府,他口中喃喃著:“他再怎么乖張忤逆...那也是我的師弟,你竟敢行弒師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那便別怪我替你師傅清理門戶了!”
他的聲音雖然小聲,卻透露著一股決絕。
然而,當他走出洞府外,外面的一處地方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抹鮮紅映入眼簾,那濃烈的色彩在周圍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
歐陽端挪動著腳步,慢慢地靠近。
一株鮮艷如滴血的彼岸花正璀璨地綻放著,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那鮮艷的紅色仿佛是生命的熱烈燃燒。
歐陽端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如同失去了支撐的人偶一般,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癱軟在這鮮紅的彼岸花花開的地方。
癱軟在這曾經與他的劉師弟斗法過的地方。
兩行熱淚從歐陽端眼眶中涌出。
“你怎么就不肯老老實實的活著呢...”
歐陽端毫無形象地嚎啕大哭起來。
他的哭聲充滿了無奈,悲痛,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明白了他的劉師弟為何會死了...
恍惚間,歐陽端似乎看到了好多年前的劉仙師。
那個一臉高傲卻青澀的少年。
依稀記得初次相見的那個午后...
那個少年朝他喊道:“歐陽師兄!”
而他...
正一臉笑意的對著這個剛入門沒多久的師弟說道:“師弟初入仙門,切記要遵守門規,勤學修煉,若遇難事,可來尋我...”
你喊我師兄...
我便認你是一輩子的師弟...
穿越:茍活的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