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旁邊的金巧梅雖然在吐,但其實她也一直在聽著漁船上的情況,
聽到那一網(wǎng)籠的梭子蟹賣出吳秋勝一個月工資的錢時,她也是很激動,準備站起來湊過去。
結(jié)果她才剛一站起來,吐意再次來襲,扶著船沿又開始新一輪的嘔酸水。
沈飛本來還在想?yún)乔飫賳栃璨恍枰说膯栴}呢,見金巧梅又開始嘔酸水,他對吳秋勝說道:
“二哥,你還是先去看著二嫂吧,她情況看著不是太好。我這邊抓緊時間,快點收完,咱們好回去。”
吳秋勝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向金巧梅那邊走去。
很快,旁邊響起“嘔~”“嘔~”此起彼伏的聲音。
沈文濤一邊準備著網(wǎng)籠分揀沈飛拉上來的海貨,一邊小聲說道:
“阿爸,別讓阿舅來了,他暈船不適合跟咱們出海的。”
“哦?你不喜歡他們嗎?”沈飛一邊拉地籠,一邊小聲問道。
沈文濤想了想,說起幾年前的一個事情。
那是沈文博、沈二丫、沈文濤他們最難的一段時間,家里阿媽也沒了,阿公阿嫲遇上還難也沒了,阿爸失蹤,
那段時間金巧梅正好在祁鎮(zhèn)教書,給他們送過幾次錢。
本來金巧梅照顧他們,拿錢給他們是好事,
可金巧梅并不是那種默默給錢照顧親戚的長輩,她屬實是挾恩圖報的。
不僅到處跟人說她給沈文博他們送錢,同時還讓當時在祁鎮(zhèn)讀中學的沈二丫給她干各種活兒,
名義上是鍛煉生活兒能力,實際各種雜活都交給沈二丫干,純純把二丫當下人使喚。
一旦二丫稍微有點不滿,金巧梅就會拿送錢說事,搞得二丫在學校很難受,
后面二丫就輟學,死活不去學校讀書了。
二丫沒去上學后,金巧梅就再也沒拿過去給他們。
當時二丫還沒把情況告訴沈文博和沈文濤,他們兄弟倆還以為是二丫和舅媽鬧矛盾了。
后面,沈文濤才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二丫在學校時天天給金巧梅干雜活的事。
本來過去的事情,沈文濤也懶得說,畢竟他們當時確實有拿過金巧梅給的幾次錢,
可他打心眼里,確實挺討厭金巧梅這個舅媽的,也不想和這個舅媽有過多聯(lián)系......
“我也是聽學校其他人說的,可能有夸張的成分,但舅媽確實是那種大嘴巴到處宣傳的人。
去年過年的時候,去縣城她還在說給錢的事呢。
二姐也挺討厭她的,這幾年都沒跟我們?nèi)タh城外公家......”
這個事情,由于不是聽沈二丫親口說的,沈文濤也說不清其中細節(jié),但討厭金巧梅是真實存在的,這點他很確定。
聽完沈文濤的話,沈飛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事情,他聽著也挺難受的。
“行,那就不讓你舅他們過來。你二姐從沒跟你們提過這個事情嗎?”
沈文濤搖了搖頭,“沒有,二姐也就現(xiàn)在話多點,前幾年都很少講話,天天就扛鋤頭下地......”
“......”
沈飛沉默著加快了,收地籠的速度。
過去幾年,孩子們的不幸福,和他當時的蠢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具體是個什么情況,還得回去問問二丫,不能因為三兒聽別人說的話,就直接找金巧梅麻煩。
另外,這事也確實不太好處理,畢竟確實收了金巧梅給的錢......
后面的這些地籠,蝦是越來越多,但梭子蟹卻變得越來越少,明顯四只大八爪魚,還是能力有限,無法照顧到太多。
收到最后20個地籠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