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過后,顧恒直接跟著怡妃去了錦梧殿,讓其他嬪妃都咬碎了一口銀牙。
“安妃姐姐,本以為蓉嬪落魄,后宮姐妹們也有了盼頭。”祺貴人用帕子擦拭著眼角,“誰曾想竟又冒出來個怡妃。”
眾妃不敢在姜瑜面前放肆,只好都找上了協(xié)理六宮的安妃。
“怡妃畢竟是皇后娘娘一手舉薦的,如今又懷著龍?zhí)ィ噬隙鄳z惜一些也是常事。”安妃臉上掛著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妹妹們多下些功夫,皇上自然會看到各位妹妹。”
有安妃這句話,眾妃心里方才安穩(wěn)了幾分。
這是默許了她們放開爭寵的意思。
眾妃散去,安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身后的嬤嬤連忙跟了上來,“娘娘為何要淌這趟渾水?”
“嬤嬤,本宮無法生育,本以為皇上可以依靠,可你瞧,后宮里又出了個怡妃。”安妃把手搭在嬤嬤手臂上,“本宮瞧著,只能依附皇后娘娘。”
皇后膝下子嗣眾多,若是......或許她還能有個盼頭。
“娘娘只覺得怡妃會生出別的心思?”
嗤笑聲響起,安妃神色帶了幾分嘲諷,“今晚怡妃偏要在皇上面前裝作受欺負(fù)的樣子,眼里哪還有皇后娘娘,這后宮百花齊放才好。”
一支獨大,對她和皇后娘娘都不利。
同一時間,錦梧殿。
顧恒飲了不少酒,有些醉醺醺的任由怡妃扶著他。
“這昭元帝,絲毫沒有把朕放在眼里。”顧恒暈暈乎乎的指著頭頂,“在朕的家宴上,對朕的郡主們不屑一顧,他來這一趟,就是故意氣朕。”
怡妃有些吃力的把顧恒扶到床上,而后替顧恒解開衣扣,“皇上喝醉了。”
“朕沒醉!朕總覺得這昭元帝,仿佛在哪里見過。”
顧恒睜大眼睛看著梨花帳,“大慶比不過大寧兵強(qiáng)馬壯,朕......朕也不能同他起沖突,可朕......朕是天子啊!”
怡妃解開衣扣的手猛地頓住,眼神里充滿著掙扎。
半炷香后,怡妃方才輕聲開口,“皇上,臣妾瞧著這位昭元帝仿佛對皇后娘娘很感興趣?”
“放肆!”顧恒猛地甩開了怡妃,隆起的肚子撞上床棱,疼痛感傳來,怡妃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皇上,臣妾......臣妾肚子疼......”
顧恒徹底清醒,連忙喚太醫(yī)趕來錦梧殿,只是顧恒的腦海里卻始終浮現(xiàn)著怡妃那句話,昭元帝當(dāng)真對皇后感興趣?
......
次日一早,姜瑜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雙眼腫痛。
“阿衍呢?”
“回娘娘,三皇子去上書房了。”凌嬤嬤一邊招呼宮女進(jìn)來伺候姜瑜洗漱,一邊再次輕聲開口,“怡妃昨晚驚了胎,太醫(yī)一直在錦梧殿候著。”
“驚了胎?”姜瑜神色微凝,“昨晚皇上不是也去了錦梧殿?”
【難不成顧恒忘記怡妃還懷著孩子了?】
姜瑜被自己的想法嚇的抽了抽嘴角,“一會兒用完早膳,本宮親自去錦梧殿一趟。”
【昨晚怡妃的那副做派,只怕是有了別的心思。】
“娘娘,最近怡妃娘娘很少來咱們昭寧宮了。”凌嬤嬤也在一旁暗示,“娘娘雖說是稱病不見嬪妃,但其他娘娘們也會在昭寧宮外拜一拜。”
“這后宮嬪妃哪個不想爭寵。”姜瑜眼神深邃,“就連本宮,也有自己的利益要去爭,若這怡妃的小心思不影響本宮便罷,若是阻礙到了本宮,本宮也不會心慈手軟。”
當(dāng)姜瑜抵達(dá)錦梧殿的時候,眾妃都已經(jīng)在錦梧殿的院子里等著,顧恒下完早朝便趕了過去。
“怡妃現(xiàn)在如何了?”顧恒有些迫切的問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