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嬪的瘋病已經(jīng)徹底好全的消息被呈給了姜瑜,姜瑜思忖了好一會兒,起身朝著龍鳳殿走去。
“孩兒拜見母后。”
顧清翎的雙手以一種有些扭曲的姿態(tài)握著筆,遲遲沒有找到巫師的下落,顧清翎整個人眉宇間也多了幾分陰翳。
雙手也總有不適的感覺傳來,顧清翎只覺得事事不順。
“大軍不日將要啟程,本宮來瞧瞧你。”
姜瑜笑著開口,“這次若是大勝歸來,對你而言也是一樁幸事。”
“那就借母后吉言。”
又寒暄了幾句后,姜瑜這才裝作不經(jīng)意間開口,“只是最近靈犀宮不太平,蓉嬪夜夜啼哭,倒不像是個好兆頭。”
顧清翎臉色一頓,如今的他甚是忌諱這種東西。
“不過應(yīng)當(dāng)也沒什么問題。”姜瑜注意著顧清翎的表情,“大慶將士勇猛,上天難不成會因?yàn)橐粋€女子而不眷顧我們?”
可顧清翎的臉色卻越發(fā)難看了,一些不好的記憶浮現(xiàn)在腦海中。
“蓉母妃,等孤能帶兵打仗了,孤用第一份軍功讓父皇把您晉為皇貴妃。”
那時的顧清翎正是得意的時候,同蓉嬪親如母子。
如今他即將隨軍出征,蓉嬪卻日日啼哭,哭什么?難不成要把他的軍功活活哭走?
“你好好準(zhǔn)備出征的事情,本宮就先走了。”
姜瑜施施然的離開,留下顧清翎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夜,次日,不知顧清翎是如何說動了顧恒,打開了靈犀宮的大門。
......
撲面而來的霉味兒讓顧清翎下意識的干嘔了幾下,靈犀宮內(nèi)連個伺候的宮人都沒有,聽到動靜后,蓉嬪跑了出來。
同顧清翎目光對上的那一瞬,蓉嬪瘋癲的笑了。
顧清翎臉色驟變,步步緊逼著蓉嬪直至兩人之間僅剩幾寸距離,“你夜夜啼哭,擾了孤的好夢。”
“本來,孤是打算放過你的,畢竟我們也當(dāng)過一段時間的母子。”
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顧清翎伸手拿出了腰間的荷包,里面裝著一枚藥丸。
“也不知父皇到底還顧念著你什么,非要孤留你一條性命。”顧清翎緩緩捏上了蓉嬪的下巴,看著蓉嬪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顧清翎嗤笑了幾聲。
“父皇說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死在孤的手里。”
邊說,顧清翎邊把藥丸送進(jìn)蓉嬪嘴里,“所以這枚藥丸,只會讓你說不出話來,別給孤惹晦氣。”
藥丸苦澀的厲害,蓉嬪衣袖下的手指甲深深的陷進(jìn)掌心。
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竟然要生生的毒啞她。
“好吃...好吃......”蓉嬪癡癡的笑著,可半炷香后,便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顧清翎滿意的離開,把蓉嬪扔在了身后。
淅淅瀝瀝的雨聲響起,蓉嬪已經(jīng)淚流滿面。
三個孩子里面,她對顧清翎傾注了最多的心血,滿心盼望著顧清翎登基那日,封她為太后。
可如今......竟是這個長子對她下毒!
“裝瘋才能活命。”
熟悉的聲音響起,蓉嬪伸手抹去了眼淚,繼續(xù)裝瘋賣傻的在院子里淋著雨,她好恨!她要活著,看他們能得到什么下場。
......
大軍啟程,定遠(yuǎn)侯府越發(fā)的冷清。
一個將軍卻失去了領(lǐng)兵出征的機(jī)會,無異于成為被圈養(yǎng)在籠子里的雄獅。
“舅舅。”
顧清衍的聲音響起,正坐在湖邊發(fā)呆的姜鶴回過神來,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意,“三皇子來了。”
“王爺還沒醒,你可以去陪他說說話。”
顧清衍卻并未離開,反而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