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定遠(yuǎn)侯府。
“隗若?”
顧臨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接過了凌海手中關(guān)于隗若的資料。
可越看顧臨心頭的不適感就越嚴(yán)重,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義子?親生父親和母親通通喪命,然后長成了這樣天賦異稟的模樣?
“這是隗若的全部資料?”
顧臨的話里滿是質(zhì)疑,凌海的腰立刻便彎了下來,“回主子,這位隗公子查起來的確干凈的厲害?!?
“多注意一番此人,寡人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若是顧臨能知曉之后隗若的難纏程度,定會后悔此刻沒有先下手把隗若扔到大寧做苦力。
顧臨端起杯盞抿了一口茶水,不行,他還是得親自去瞧瞧這個隗若。
太和殿。
顧恒如獲至寶的看著隗若的答卷,鐘烏亦侯在一旁,看著顧恒開懷大笑。
“鐘愛卿,這是你的義子?”
“回皇上,正是?!?
“大才!大才?。 鳖櫤銚嵴崎L嘆,“鐘愛卿,朕要見見你這位義子。”
“這......”鐘烏亦似是有難言之隱一般半晌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見顧恒投來了質(zhì)疑的神色,鐘烏亦方才垂下了眉眼,“臣這位義子有些......他的父母早亡,所以他只著素衫?!?
“這怎么能行!”顧恒佯怒道:“以后是要穿官袍的,其他時候穿素衫就穿素衫吧,也是個有孝心的?!?
鐘烏亦聞言暗暗松了口氣,“臣這就派人去把隗若接進(jìn)宮來。”
按照常理,隗若并未參加春闈,還不具有做官的資格。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顧恒對于隗若的喜愛,于是這一路上,幾乎都在觀察這位隗公子。
“草民隗若拜見皇上。”
顧恒設(shè)想過許多隗若的樣子,唯獨沒想到隗若是個這般無害的模樣。
“你就是隗若?”顧恒一時間沒法把眼前的隗若和考卷呈現(xiàn)出的模樣聯(lián)系起來。
“回皇上,正是?!?
顧恒和隗若整整交談了一個時辰,顧恒幾度被隗若逗得仰天大笑。
“你的想法都很好,只是一旦實施必定會遭到許多阻礙。”
“若草民有幸入朝為官,那草民的職責(zé)便是效忠皇上,所以草民所有的設(shè)想都是基于這樣的職責(zé)?!?
顧恒聞言雙眼發(fā)光,“好,朕等著你入朝為官那日。”
踏出太和殿的時候,隗若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眼天空,這么多年,他終于又能距離娘娘更近一步了。
“萬公公,可是皇后娘娘那邊有什么吩咐?”
岑海的聲音讓隗若腳下的步子一頓,緊接著萬吉略有些尖細(xì)的聲音便再次響起,“皇后娘娘一切安好,派奴才來給皇上送盞梨花羹?!?
娘娘一切安好。
隗若勾了勾嘴角,皇后娘娘沒有忘記他。
直到坐進(jìn)馬車?yán)?,笑意才放肆的浮現(xiàn)在隗若臉上,隗若笑的眼角泛紅,真好啊。
......
“主上,那個就是隗若?!?
一處隱秘的角落里,顧臨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隗若。
“能讓顧恒破例召見他,還許他穿著一身素衣,是個有本事的。”顧臨不喜素衣,因此看著一身素衣的隗若,下意識地就覺得八字不合。
顧臨扭了扭脖子,姜鶴領(lǐng)兵出征,阿瑜也沒有再回定遠(yuǎn)侯府的理由。
算下來,顧臨有些怨念的想著已經(jīng)有許久都沒見過阿瑜了。
“主上,您已經(jīng)有許多折子沒批了?!?
凌海硬著頭皮開口,主上白日也閑著,但就是不去批折子。
“折子?寡人來大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