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邊關急報——”
顧恒聽到這道聲音時,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坐起。
趕回京城報信的將士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大寧以衍王殿下相要挾,暗中對定遠侯射箭,如今定遠侯傷重昏迷,軍心混亂。”
“什么?”
顧恒渾身的血液瞬間往頭頂上涌,姜鶴中箭......姜鶴怎么能中箭呢?
“皇上,二皇子下令退兵,如今兩軍對峙,大寧一旦主動發(fā)起進攻,后果......后果不堪設想。”
顧恒想到了可能會有的后果,整個人心臟都狠狠的跳了幾下。
“定遠侯府的傷勢,軍醫(yī)也無法料理嗎?”
“回皇上,箭頭上有劇毒,二皇子說......請皇上下旨讓定遠侯回京醫(yī)治。”
朝堂上的氣氛瞬間凝結成冰,顧恒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皇上!”
岑海看到顧恒搖搖欲墜的身體,連忙扶住了顧恒,“皇上要小心自己的身子。”
可顧恒卻擺了擺手,“定遠侯負傷,朝中還有誰能戰(zhàn)?”
沒有任何回應。
顧恒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便劇烈的咳了起來,“我大慶竟然除了定遠侯,沒有一個人有膽子上戰(zhàn)場。”
“皇上息怒。”
眾臣跪了下來,各個心里都忐忑不已。
如今邊關的狀況,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棄橫縣。
顧恒眼前一陣一陣的發(fā)黑,“接定遠侯回京醫(yī)治,常慶暫代主帥,按兵不動。”
說完最后一個字后,顧恒徹底陷入了昏迷。
皇帝在朝堂上昏迷,這對于眾臣來說是個極大的信號。
后宮眾妃和顧清翎都守在太和殿外,正是正午太陽最烈的時候,可卻沒有一個人率先開口。
過了許久岑海方才走了出來,看向了顧清翎,“皇上已經醒了,除了皇后娘娘和大皇子之外,其他娘娘就先回吧。”
安妃聞言拽緊了顧清瑤的手,擔憂的看了姜瑜一眼。
太和殿內,顧恒唇色蒼白,呼氣的聲音都顯得格外粗重。
“父皇。”顧清翎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顧恒艱難的伸手拍了拍顧清翎,“翎兒莫怕,太醫(yī)說朕方才就是急火攻心的緣故。”
說罷,顧恒變看向了姜瑜,“定遠侯負傷,朕已經命人把他接回來醫(yī)治了。”
“還有,最近......最近這段時間就讓翎兒監(jiān)國,翎兒還小,若是有些不長眼的人,皇后要幫著翎兒。”
一連說出這么多話,顧恒有些接不上氣。
“臣妾明白了。”
姜瑜看著面色悲傷的顧清翎,只覺得心涼的厲害。
“好了,翎兒陪陪朕吧。”
姜瑜走在宮道上,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忐忑,縱使顧臨提前說了兄長的事情,可不真的見到兄長,她還是無法放心。
【顧清翎監(jiān)國。】
【所有的事情都快要大白于天下了。】
“娘娘,奴才已經派人去京城里散播侯爺傷重的消息了。”萬吉想了想還是輕聲開口,“白家那邊需要奴才特地去說一聲嗎?”
“這個時候定是有不少人都會看白家的反應,待本宮去定遠侯府的時候親自告訴阿茜。”
姜瑜睫毛低垂,若是能借這件事情讓兄長知曉阿茜的心意,也是好事。
......
另一邊,大寧京城。
“你究竟還有什么身份?”鐘毅臉上的皺紋都在緊繃著,凌枯那小子溜的倒是快,鐘毅在確認大慶不再進攻后就又帶著顧清衍回了勇毅侯府。
“我是大慶衍王。”
“呸!”鐘毅狠狠的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