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是誰?”
一間屋子里,顧清翎神色戒備,看向臉上還帶有淤青的佩蘭,“你不是怡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嗎?”
“以后您就是奴婢的主子。”
佩蘭神色恭敬,但臉上的笑意卻讓顧清翎覺得莫名有些瘆人,“奴婢和先生辛苦謀劃這么久,終于找到您,您就是我們選定的新皇。”
“先生?”
顧清翎仍覺得云里霧里,他本來在屋子里好好睡覺,卻聽到了床下傳來動靜,接著就是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告訴他,不走就得死。
他倉促間便跟著黑衣人順著地道逃出了皇宮,又連夜出了京城。
“如今大慶處處都在搜捕您,安平帝親手殺了鄧宇,并且把您和鄧宇一起謀反得事實昭告天下。”佩蘭同顧清翎說著當下的現狀,“還有安平帝身中劇毒,朝中如今由皇后娘娘把持。”
“父皇當真這樣對我?”
顧清翎雙手握拳,而后抬頭看向佩蘭,“為何是我?”
“二皇子雙腿殘疾,三皇子并非安平帝親生,所以只能是您。”
佩蘭跪在了地上,神色恭敬。
“那我現在在哪里?”
“靈州。”
顧清翎聞言皺起了眉頭,“為何要帶我來靈州。”
靈州既挨著大慶又挨著大寧,且彌河自靈州而始把整個大慶一分為二。
“您可有想過,劃江而治?”佩蘭一步一步的引導著顧清翎進入圈套,“如今皇后要求群臣想辦法迎衍王回京,明擺著是不中意二皇子。”
“若是您能修書一封振臂高呼,說明安平帝時日無多的事實,想必也能籠絡大半人心。”
“到時候,您就能一步一步成為大慶的新帝。”
見顧清翎不語,佩蘭深知顧清翎已經動心,“奴婢先退下了。”
走出屋子后,佩蘭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在靈州距離主子也更近了......
“怎么樣了。”一個腰間系著佩劍的人站在院外,緩緩剝開了一顆方糖塞進了嘴里,儼然就是那日帶走顧清翎的黑衣人。
“動心了。”佩蘭露出了篤定的神色,“真是便宜了這個蠢貨。”
華青冷笑了幾聲,“要怪只能怪顧清風爛泥扶不上墻,主子只能扶顧清翎來同衍王打擂臺。”
兩人同時看了眼大寧京城的方向,“主子說,朝中的事情他自會安排。”
大寧。
顧清衍在勇毅侯府待著的時候,秦維一直在凌霄閣的據點凌霄樓。
幾乎同一時間,秦維掄起拳頭砸向了沙袋。
“老秦!”凌枯的聲音響起,秦維挑了挑眉,“你怎么回京了,不繼續(xù)在橫縣守著了?”
“大慶都已經退兵了,我一直呆在橫縣多沒意思。”凌枯上來就摟住了秦維,“走,咱們哥倆去喝點?”
“走。”
秦維勾了勾嘴角,任由凌枯掛在自己身上。
一個時辰后,秦維和凌枯都醉醺醺的趴在酒桌上。
“老秦,你說你當初自宮跟著小主子這么多年,你可有后悔過?”凌枯斷斷續(xù)續(xù)的開口,秦維瞳孔一縮,下一秒便恢復了醉酒的樣子。
“當然......當然不后悔,若非如此,我哪有命活到今日。”
對啊,若非如此,他就沒命了,他沒得選。
本以為絞盡腦汁進了襄王府,就能憑借身世一步一步去拿到自己該得到的東西,可結果,他卻成了太監(jiān)。
既然如此,顧家......就該斷子絕孫,陪著他一起。
“哎,辛苦你了。”凌枯拍了拍秦維的后背,“這么多年護著小主子,你放心,主上都看在眼里。”
“當年